锦娘点点头:“只能是这样了,而且我猜测到时候他会带头将你扔出人族阵营,届时可真就两面不是人,身败名裂了。 ”
庄珣有些疑惑:“不是说神国的那些诸侯也与各自的妖族势力联系密切么?如此争斗不会损了两家关系?”
锦娘微微摇头:“那是更上层的,对于年轻子弟之间的争斗他们向来是不插手的,而且即便是那些更上层,也是因为利益才联系密切罢了,如当年的天公将军徐世绩般,便是彻底被那天青蟒族抛弃了,而若是什么时候魏无极也不行了,那泾河龙族也定然会抛弃他,大家只是互惠互利而已。”
“原来是这样,那宁少候打得可是好算盘呐!只是,能有那么容易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了。”庄珣望着已然远去的宁国威,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
锦娘望着脸上微冷的庄珣,有些讶异,原本以为他会慌乱起来,却没想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有办法对付他吗?”锦娘好奇道。
庄珣笑了笑:“既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那么要想出解决的办法还不简单?我们现在先回那行馆当中吧,只有那个女人知道我身份不是龙族壬山公子,若是她真的捅了出去,那么计划就失败了,所以现在还是先处理她,实在处理不了就要你出手了。”
“有趣有趣。”锦娘眼中发光,她倒是想要看看,庄珣这么一个假扮的龙族潜伏在这神都能够引起怎样大的风浪。
不多时,两人再度回到了那妖族行馆,本是在行馆当中招呼客人的美妇当即愣住了,但霎时便回过神来,款款莲步轻挪,婀娜多姿走了过来。
“壬山公子去而复返却是为何?难不成是诓妾身,其实那象史密册是带在身上的不成?”美妇来至庄珣面前,媚笑着轻呼口中香气妩媚道。
然而谁也不清楚她此刻心中其实尤为紧张,对方突然去而复返,不可能是想突然跟自己交易,肯定是看出了些什么才对,难不成,是跟踪之人被发现了不成?
庄珣目光平静地望着这体态丰腴令人心生遐想的美妇,开口道:“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象史密册,我也不是壬山公子,我想这些馆主你都清楚,我来此就是想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你有求于那壬山公子,而我可以不幸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那美妇开始被庄珣说得一愣一愣的,直到最后才恢复了一张平静的脸,道:“那你回来是想做什么?”
庄珣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第一时间没有拆穿,那么我想那壬山公子能做的事,其实我也能做,你不过是想查探一下我,难道不是吗?”
美妇再度一愣,她没想到眼前这个长着一副壬山公子那嚣张模样的年轻人城府竟然这么深,缓缓开口道:“没错,我所求于他之事只不过是需要壬山公子身上的龙族气息而已,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你身上的龙族气息应该也能够帮我,如果你能够帮到我,我一样会把那十颗灵石给你,如何?”
庄珣笑笑:“可以,不过我要再加一个条件,你得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这个神国的一切信息,如何?”
美妇思忖有顷,随后咬咬牙道:“好,我答应你,你随我来。”
说着便将庄珣与锦娘领进了行馆内室之中,七拐八拐,直到进入了一间破烂的柴房当中,而在进入这柴房之后,里头还有一道隐蔽极深的暗门,进了这暗门后又是七拐八拐,直到来到了一个厢房门口。
刚一踏进这厢房,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便往鼻孔立窜,庄珣不禁皱了皱眉,如此药味,可不像是一般病重之人了,果然,他在厢房的床榻之上发现了一个中年男子,只不过一脸苍白行将就木的样子,全身伤痕狰狞,特别是胸前那爪印,如同燃烧着火焰,触目惊心,似乎是被人严刑拷打了。
美妇满是心疼地来到昏迷的男子身前,拿着袖帕替他擦拭着脸上的密汗,缓缓开口道:“他是我夫君,原本也是这行馆的馆主,只是半年前神国国师判定他为妖邪逆贼,从而被泾河龙族抓了去,而在其胸前烙下了火炼之印,这是泾河龙族专门惩罚犯人用的,只能是龙族才能够消除,好在我夫君本身修为不错,已然臻至天王境界,一个月前在守卫松散的时刻硬是从中杀了出来,只不过自身也身负重伤,濒临死亡。”
“然则我夫君是逃狱之人,断然不能让其它人知道,要不然只能是死路一条,只不过他胸前的那道火炼之印却也只能由龙族才能够消除,当时我便想到了祁连山的壬山公子,他虽然是个龙族,但却对那泾河龙族恨之入骨,所以我希望他能够帮我夫君消除掉身上的那道火炼之印,当时壬山公子已经答应了,只不过却说过两日再来,然而我等了半月也没来。”
庄珣微微点头:“你就那么相信那壬山公子不会将你丈夫所藏之处上报吗?”
美妇微微摇头:“一来这对于他并没有好处,毕竟我丈夫本身不是什么大妖邪,当时就算是逃了,也不过只是悬镜司派出了一些人来搜找罢了,二则是这壬山公子虽说嚣张跋扈,但其实还是很有原则的,他当年之所以被赶出泾河龙族,便是因为不肯出卖自己兄弟,然而最后却被自己那兄弟反污了一道,将自己所犯之事悉数推到了壬山公子身上,这件事在坊间都有传闻的,所以他这人虽然行为乖张,然而在众多明人眼里其实还是不错的,也因此他即便得罪了不少人,也没人真个要去杀他,不过就是个嘴欠的人罢了,没必要真个打杀。”
庄珣微微一愣,原来是如此,说来他也是第一次听到有关于这壬山公子的事,看来,这家伙为人应是不错的,就是行事有些嚣张罢了,不过也运气不好,最后被锦娘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