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火球,不断压缩着火焰,最后降下时,竟只有拳头大小,颜‘色’也变成青‘色’。
嗤!
慕容燕没有防御,举起手中的七寸银剑,直直刺向火球。
剑尖的真气,犹如扇形展开,不断补充,冲击火球,让其不得落下。
良久,火球在真气的冲击下,渐渐变小。
直至消失。
呼,赢了。
慕容燕用剑杵着身体,刚才的较量,体内的真气一耗而空。
真是难以置信,以结丹期的修为,竟然‘逼’得我金丹期的真气耗尽。
不简单啊!
桀桀!
怎么回事?
慕容燕仿佛听见血姬‘花’魁的笑声。
突兀,一把匕首从血雾中出现,直奔力竭的慕容燕。
慕容燕勉强躲避,堪堪躲过匕首,不过,肩膀却被划了一道口子。
咻咻!咻咻!咻咻!
咻咻咻咻!
咻咻咻咻咻咻!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无数匕首,从血雾中浮现,杀向慕容燕。
而血雾,伴随着匕首的出现,也渐渐消失。
刚才的火球,不过是前戏,这次的匕首才是杀招。
呯!呯!呯呯呯呯!
这是挥剑击落匕首的声音。
叱!叱!叱叱叱叱!
这是被匕首划伤肌肤的声音。
嚓!
这是匕首刺进骨头的声音。
血雾消散,慕容燕犹如一个血人,单膝跪在地上。
好得很!
先是‘诱’我上前,转眼便击杀七叔,让我心浮气躁,再接着炸掉所有村舍,原以为是为了‘激’怒我,没想到他一开始就存了必死的心志,想要一命换一命。
那声怒吼,是为了把我留在血雾中间,火球则是为了消耗我的真气,匕首才是杀招。
血姬‘花’魁,名不虚传!
可惜,我还活着。
哈哈哈哈咳咳
慕容燕的大笑,却是牵动伤口。
从须弥戒取出丹‘药’,一口服下,盘‘腿’调息。
不一会,慕容燕居然听到一阵哭声。
小孩子的哭声,从倒塌的房屋里传来。
有人活着?!
慕容燕支起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向哭声传来的村舍。
爆炸形成的大火,已变成火球。
倒塌房屋冒着的缕缕青烟,和略显黑‘色’的木料,证明了刚才大火的存在。
慕容燕站在废墟里,小孩的哭声就在自己面前。
深深吸一口气,弯腰,将地上的倒塌物一一捡走。
居然在地窖里?!
父母居然这么及时,把小孩送进地窖?!
打开地窖‘门’,一个小‘女’孩蜷缩在深处,落‘花’泪涕。
好一个美人胚子!
眼泪留在脸上,却让怜惜,姣好的面容,根本让人升不起责备之心。
农家衣服的朴素,却在她身上穿出另一种风情。
长大后,必定祸国殃民啊!
慕容燕摇摇头,抛开杂念,柔声道:“小妹妹,你怎么在地窖里呢?”
‘女’孩带着哭腔:“爸爸,爸爸,说我今天不乖,罚我,罚我,在地窖面壁,思过。”
唉,居然躲过一劫。
啧啧,命中注定啊。
慕容燕伸手,将‘女’孩抱入怀里,安慰道:“没事,没事,不怕不怕,坏人已经”
哧!
这是匕首穿过心脏的声音。
一把匕首,穿过慕容燕的心脏,刀尖则从后背窜出。
怀中的‘女’孩跳下,打量着慕容燕,说:“啧啧,真是命硬,居然能扛下血祭**,不得了,不得了。”
说着,‘女’孩不由得鼓起掌来。
慕容燕捂着心脏,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匕首上有毒!
‘女’孩:“我最喜欢在别人临死前,观看他们的反应。因为人在濒死时,思维会特别活跃,来来来,讲讲,你有什么发现?”
慕容燕:“你,你,你,你,才是血姬‘花’魁!”
“哎哟,不错哟。”‘女’孩拍手道:“可惜有点晚了。我封印自我的记忆,融入这个村子,本来打算待四个月,却因为你的到来,不得不提前结束。想想,真是可惜啊!”
慕容燕一口鲜血喷出,明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追查不到什么线索,你不是装失忆,而是真失忆,怪不得,怪不得,再加上时间都在三四个月以上,没人会调查三四个月前入村的人,也没法调查。”
‘女’孩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我都舍不得让你死了。”
慕容燕:“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面‘色’‘阴’狠:“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我会被卖给妓院?凭什么我要任人欺凌还要笑脸相迎?‘花’魁又怎样?!还不是男人的玩物!
当我得到传承之后,我发誓要天下还我一个解释!可惜,我的道过于偏‘激’,越走越窄。我不得不重新封印自己,重新体验世间冷暖,迈出那一步。”
慕容燕大惊:“难道你已经?”
‘女’孩笑道:“没错。”
真气澎湃,‘女’孩双袖无风自鼓,连周围的灰尘也退避三舍。
“金丹后期?!”慕容燕面如死灰,转而暗自摇头:“输得不冤,输得不冤啊!”
‘女’孩散放出‘迷’人的微笑,一挥手,转身离去。
慕容燕则在其身后,慢慢倒下,失去生命的‘色’彩。
‘女’孩走出村子,谁也没想到,这个娇小美丽的‘女’孩,才是杀人如魔的血姬‘花’魁。
来到村边,‘女’孩突兀的停了下来。
仔细看,会发现‘女’孩的双‘腿’,竟有些颤抖。
大名鼎鼎的血姬‘花’魁,竟会双‘腿’颤抖?!
当然会,因为村口站着一人,一人墨蓝长衫。
在这夜晚,分不清是黑‘色’还是蓝‘色’。
血姬‘花’魁能分清,喜欢穿墨蓝长衫的人,只有他。
“你,你是谁?”
“杀你的人。”
血姬‘花’魁咬着嘴‘唇’,问:
“你的名字?”
“袁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