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静云的眼泪也瞬间滚落,这孩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小薇的情况,这份恩情,刘家记下了。
她俯下身,轻声道:“穆东,刘薇没事,做了个小手术,已经睡了。”
穆东想点点头,可是根本做不到,他恩了一声,又对姐姐说道:“姐,我没事,别告诉爸妈和肖肖,别让他们担心。”
穆晓霞胡‘乱’的点着头,说道:“没说,都没说,你放心,小东,你赶紧好起来,自己给他们打电话。”
穆东又恩了一声,努力说道:“你们都出去吧,让姐夫留下来。”
穆晓霞连连摇头:“没事没事,我在这里陪你”
刘静云却忽然明白了,拉了穆晓霞一下,说道:“我们出去吧。”
穆晓霞还在坚持:“刘县长,没事,我在这里陪小东。”
刘静云附在穆晓霞耳边,说:“走吧,穆东可能要方便一下。”
穆晓霞顿悟,给钟国栋‘交’待一声,赶紧随着刘静云和董舒盈出去了。
房间里有小便器,钟国栋小心的解下穆东的‘裤’子,帮助他小解,然后又赶紧去倒掉,帮助穆东整理好衣‘裤’。
穆东累了,闭上眼,又睡着了。
几个‘女’人又回到了病房,继续休息。病房里的气氛,轻松了很多。
天还没亮,几个人就被敲‘门’声吵醒,一个护士满脸喜气的进来,说道:“刘薇醒了,你们谁去看一下?”
刘静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整理自己的头发,喊道:“我去,我去。”然后迅速跟着护士出去了。
董舒盈和穆晓霞也赶紧跟了过去。
刘静云换好了消毒服装,跟着护士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病‘床’上,刘薇脸‘色’蜡黄的躺着,眼睛微闭。听到有人进来,刘薇睁开了双眼,看到姑姑,一抹笑容浮上了脸庞。
刘静云眼睛湿润了,快步走进,双手捧着刘薇的脸,把自己的脸贴上去,轻声道:“丫头,醒了?可把姑姑吓坏了。”
刘薇低声道:“姑姑,穆东怎么样了?”
刘静云一下子愣住了,这一对活宝,原来不是不大对付的吗?怎么现在,两人醒来的第一句话,都是问候对方?
或许,一同经历了灾难,让俩人关系缓和了吧?
刘静云道:“丫头,穆东没事,他就是太累了,他抱着你跑了5公里,人累的昏过去了,昨天晚上已经醒了。”
刘薇悠悠的出了口气,说道:“他没事就好。姑姑,一定要抓到那个坏人啊!”
说着,突然轻咳了两声,刘静云紧张起来:“说道,丫头,放心吧,已经抓到了,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姑姑在这里陪你。”
刘薇恩了一声,闭上眼,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刘静云坐在病‘床’前,一只手握着刘薇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的替她整理了一下散‘乱’头发,静静的陪着她。
一会的功夫,几个医生进来,详细的检查了刘薇的情况,然后示意刘静云一起出去。
刘静云‘抽’出手,小心的掖了被角,随着医生走了出去。
随后几个医生又去看了穆东的情况。
穆东刚刚醒过来,穆晓霞正在给他喂粥,几个医生做了检查,然后去了一间小会议室。
刘静云和穆晓霞跟去旁听。
几个医生商讨了一阵子后,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开始代表大家发言。
“从现在的情况看,名叫穆东的伤者,肌‘肉’和关节劳损过度,会疼上几天,但是问题不大,剩下的就是静养。顺利的话,一周左右估计就可以出院,当然出院后也要注意休息。”
“刘薇的情况也不错,现在她苏醒以后,神智清醒,各项生理指标都很稳定,主要的问题就是术后的恢复,注意伤口不要感染。我们建议,在icu观察一天,之后没有问题的话,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三天以后,如果伤口愈合情况良好,可以进行转院。”
随后院方的领导也表了态。
“请家属们放心,我们一定‘抽’调最‘精’干的护理人员,加强护理工作,确保刘薇的伤口不会发生感染,确保两位伤者得到最好的照顾。”
刘静云代表家属说了几句:“刘薇是我的侄‘女’,穆东是我的朋友,这两人的伤情,让大家受累了,我对此表示由衷的谢意。后期的护理工作,还请大家多费心,我们作为家属,感‘激’不尽。”
会后,京城和鲁东省的专家,离开了新平市第一人民医院,返回了各自的工作岗位,刘静云到‘门’口相送,和大家一一握手告别。
之后,刘静云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了刘薇苏醒的情况。
刘家的很多人,此刻才真正放心下来,转而把目光投向肇事者。
而此刻,肇事者裘小乐正在拘留所里歇斯底里的哭闹。
昨天下午,裘小乐被带上手铐带走的时候,整个人处于醉酒的亢奋状态中,他是乐呵呵的被推上警车的。在车上,他还冲着抓捕他的警察一个劲的傻笑,搞得一众警察心里郁闷不已,心里充满了挫败感。
这特么的是个什么玩意?抓这样的人,真是腥了手啊!
裘小乐被投进拘留所后,还是傻乐傻乐的,审讯工作也无法进行。警察只能单独的把他关了起来,于是裘小乐就呼呼的大睡起来。
早上,邱少爷慢慢醒来,才发现周围不对劲。
昨天中午,不是和几个朋友在自家酒楼喝酒的吗?怎么现在待在这么个地方?手上还带着这么大大的俩手镯子?
等到裘少爷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残缺的记忆片段,终于明白自己是在监狱的时候,他爆发了。
“‘混’蛋!放我出去,谁把我抓进来的,我熬扒了你们的皮,你们这些王八蛋,赶快放我出去”
寂静的清晨,裘少爷刺耳的喊叫声,很快招来了一个手拿着橡皮棍的狱警,他狠狠的把橡皮棍砸在铁‘门’上,喊道:“大清早的,嚎什么丧?老实点!”
裘少爷哪里吃这一套,破口大骂:“你特么的赶紧放我出去,你个王八蛋,我告诉你,小爷出去饶不了你个‘混’蛋”
胖胖的狱警乐了,转身走了。一会的功夫,带回来两个同事,手里拿着几本厚厚的杂志。
三人也不说话,打开铁‘门’,把还在骂大街的裘小乐按到在地,在他后背上垫上几本杂志,然后胖狱警挥起橡皮棍,狠狠的‘抽’了下去。
边‘抽’边喊:“我让你骂,我让你骂。”
沉重的撞击之下,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痛感从后背传来,并且迅速的扩散到身体里,裘小乐倒吸一口气,一下感觉到喘不过气来,而‘抽’打还在一下一下的继续,裘小乐挣扎起来,嘴里早就说不出话,剧痛让上下牙紧紧的咬在一起,只发出丝丝拉拉的吸气声。
几个狱警停下手,锁上‘门’出去了。临走时,胖狱警冲着裘小乐喊道:“小子,你要是有种的话,你就继续骂,我等着。”
说完,几个人扬长而去。
对付这样的刺头,对狱警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们甚至隐隐有些期待这样的刺头出现,这样就可以活动一下筋骨了呢!他们最烦的就是那些太懂规矩的老油条了。
至于房间里的摄像头,别逗了,早就关上了好吧?
此刻,一种全新的体验笼罩着裘少爷,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徒劳的张大着嘴巴,剧烈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