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容沉一句话不说飞快地绕过石棺朝着墓室外跑去。
云离一愣,当即匆忙跟了过去。
不远处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穿过狭长的甬道,前面出现了一个门洞,容沉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洞前。
云离站定在容沉身侧,朝里望去。
瞳孔骤然一缩,石室之内挂满了经幡,一个巨大的火炉在石室央,烈火熊熊。
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袍里的人站在火炉跟前,大大的兜帽几乎将整张脸遮住,那声音沙哑如干涸的枯井,白发自兜帽内垂下,披散在胸前。
他很高,浑身又带着阴寒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云离望向容沉,却见他的视线牢牢锁在那人身,心一下染几分疑惑。
她沉沉道:“你是何人?”
“鄙人复姓百里,单名一个渊。”
百里渊?这交代了?
容沉身形不稳的晃了晃,少时的记忆轰然闯入。
——求求你,不要带走她。
——她犯下滔天罪孽,念及你的血脉,我留你一命,若再冥顽不灵,休怪我不客气。
容沉闭双眸,再睁眼时,眸间杀气腾腾。
他单手轻挥,折扇在空划出一道弧度,脱手而去,直直朝着百里渊袭去。
同时身子犹如离弦之箭,飞快地追扇而去。
石室之内,顿时爆发出凌厉的杀气。
百里渊凌空一跃,朝后翻腾,稳稳落在一米开外。
黑袍飞扬,他接住容沉的折扇,身子飞快地闪向一侧。
“十年前你杀不了我,你以为十年后你杀的了我吗?”百里渊冷冷开口。
容沉不语,却是再一次朝百里渊袭去。
他的速度很快,白色的宽袍翻飞舞动,带着浓烈的杀意,与百里渊缠斗在一起。
云离站定在一侧,目光沉沉地盯着一黑一白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在她的意识里,容沉总是冷冷淡淡,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掌控的很好,从没有过分的情绪。
这一次,确是她第一次见到容沉浑身透着杀意,这般失控。
这个百里渊,到底是什么人?
咚。
忽的一声闷响,只见容沉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直直撞一侧的石壁。
跌落而下,溅起一阵灰尘飞扬。
云离眸色一沉,快步跑到容沉身侧,伸手将他扶住。
他的脸色惨白一片,那瞳眸似要渗出血来。
“哼,还是那么不自量力。”百里渊低哼一声,话语间满是不屑。
“你!”云离怒,手寒光闪过。
方欲动手,手腕便被容沉握住了。
她侧目,便见容沉已然恢复了冷峻姿态,又是一副疏离模样。
“他不配你动手。”容沉凉凉说道。
云离一怔,却见容沉眼底带着决然,不容置疑。
“好。”云离点头,将容沉扶了起来。
百里渊隐在兜帽下的脸微微一变,视线落在云离的身,带着几分考究。
“我们走。”容沉说罢,兀自转身。
云离心下虽是疑惑满满,却也亦步亦趋。
出了石室,她回过头,只见百里渊站在火炉旁,忽明忽暗的火光将兜帽下他的脸照的若隐若现。
她似乎看到了一双绝美的眼睛,却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