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承认了吧,别祸害人了。”旁边传来洛毓冷冷的话语。
对于洛毓这种掩耳盗铃之举,云离根本不屑一顾。
出了铁牢,穿过甬道。
便来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罗列着这种刑具。
一张漆案后,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年男子,不怒而威,正是刑狱司。
云离站在审讯室正,一脸淡然。
刑狱司看向云离,沉声道:“你虽为九王妃,可入了这天牢,理应一视同仁。”
云离微微颔首,“自然,大人请问吧。”
刑狱司眼底闪过一丝意外,寻常人进了这里或心如死灰,或哭哭啼啼,或绝望,又或是张牙舞爪。
却不曾有过如此镇定自若之人,别说还是个女子。
刑狱司不由得对眼前的九王妃另眼相待。
这样冷静以对,要么是她真的并非真凶。
可若她真是毒害宁王妃的凶手,只怕要她承认会很难。
云离不知道刑狱司所想,只是他问什么,她便如实答什么。
刑狱司不时提笔记录,这所有答案都是无懈可击,除了那一块沾着毒药的丝帕外,再无任何佐证她下毒的证据。
“不知九王妃对那块丝帕作何解释?”刑狱司抬起眼,视线落在云离的身。
云离眼底幽黑一片。
“那块丝帕为什么会出现在宁王妃的寝殿,我确实不知,大抵是昨日赴宴时落下的,被有心人捡了去,故意栽赃陷害,还请大人明察。”云离缓缓说道。
刑狱司点了点头,略显为难道:“话虽如此,可眼下唯独这一块丝帕是最为直接的证据,想必九王妃也应该清楚。”
云离自然是明白的。
“大人,我有一计,可以引出真正的凶手”
云离的话让刑狱司一愣。
不过转瞬,刑狱司的脸又露出了几分迟疑。
眼前九王妃的身有一种让人臣服的气势。
明明眼下不应该被她牵着走,可刑狱司却仍是应允了云离的要求。
而对于这一计,刑狱司心里却也没有谱。
再回铁牢之时,云离被锁了粗重的手链脚镣。
脚镣拖在地发出的哐哐声响在幽暗的天牢里格外刺耳。
守卫将云离推进铁牢之,轻嗤一声道:“等禀了太后,甭管你是九王妃还是王的妃子,等着遭殃吧。”
说完又走到洛毓的铁牢前,打开了牢门。
洛毓神色不定,一脸惊疑地看着隔壁的云离。
“这是?”她凝眉出声道。
守卫抱拳作揖,“洛美人得罪了,咱们大人已经查清了,这毒害宁王妃之人是九王妃,眼下命属下来送洛美人回去。”
“嗯?她招了?”洛毓眉头皱的更紧了。
“堂堂刑狱司,屈打成招,还有没有王法了?”云离轻飘飘开口,话语还带着一丝虚弱之感。
洛毓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脸却是不动声色。
这九王妃看着是个硬骨头,没想到这么不经拷问?
她长吁了口气,正打算迈出铁牢。
耳边又传来云离清冷的嗓音,“你别得意,即便我现在认了这罪名,可我拿不出灼心散的解药,太后一样拿我没辙。”
“少废话,洛美人,这边请吧。”守卫斥了一声,又堆笑,对着洛毓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