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云离的跟前。
云离的视线落在那瓷瓶,随后睨了离涯一眼,伸手接了过来。
她打开瓷瓶闻了闻,是好的金疮药。
“看这伤口是被野兽所伤,你没事吧?”离涯眼底带着一丝关心,温言道。
云离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因为这追杀令对我有所愧疚,才会变得那么不像你?”
离涯一愣,他表现的这么明显?
“阿云觉得我是什么样?”离涯失笑道。
云离没吭声,只是仔仔细细地为莫言药。
离涯看着浑身冒着湿气的云离,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我来,你去把衣服烘干,以免受寒。”
“不用。”云离淡淡说道,手动作不停。
离涯薄唇轻抿,见云离这般便只好从旁协助,将莫言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云离又撕了块袍子,去外面接了雨水,湿敷在了莫言的额间为他降温。
待弄好一切,这才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她赶忙坐到篝火前取暖。
离涯脱开外衣披在云离的身,“你对他倒是重情重义。”
不过一个侍卫,竟让云离如此对待。
说真的,离涯觉得还真是有些羡慕。
云离搓了搓手,浑身渐渐被暖意笼罩起来。
“没有他,我没命了。”云离的眼底倒映着火舌,暖黄一片。
那没有温度的话语轻飘飘地落在离涯的耳,让他的心底升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歉疚。
若非这道隐门追杀令,云离绝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而他身为隐门门主,非但不能保护她,甚至还害她被隐门所困扰。
实在是难辞其咎。
“对不起。”离涯垂眉道。
云离转过头看向离涯,墨色的眸间带着一丝漠然。
她不是大度之人,虽说这道追杀令并非离涯所下,可却与他脱不开关系。
“听说,隐门追杀令是不死不休,所以你打算怎么解决?”云离问道。
离涯对云离疏离的目光,对于云离冷漠的质问他也悉数承受了去。
谁让他有愧于她呢。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离涯薄唇轻启,缓缓道。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丝绢,丝绢之,包裹着一张人皮面具。
“戴它,没人会认出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查出是谁下的隐门追杀令。”
说着又自腰际解下一枚玉牌,“这是门主令,你且拿着,可号令隐门五个分舵的长老帮你办事。”
云离心下一愣。
这可相当于执权啊。
离涯也未免太大方了吧。
因为对自己有所抱歉,连门主令都给她了?
云离没接玉牌,挑眉道:“这个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要来也没用,我一向习惯自己动手。”
离涯闻言眼底也才是露出了一抹释然的浅笑。
“夜深了,你睡一会儿,等天亮我叫你。”离涯望了眼外面,雨依旧下个不停。
云离点了点头,和衣靠在岩壁之,闭了眼睛。
离涯坐在云离的身侧,为她盖外衣,望着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