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啊。”
店里有许多人,那学生从里屋里走出来,环视着诸多客人,她大喊“同胞们,国家就要灭亡了!每一个中国人都应当发出自己的声音,我们就是要去游行,去呐喊,去抗争,去放出我们的热血,家国正在最危亡的时刻,上百万军队在浴血,四万万同胞都在受难,我们的民族面临从未有过的危难,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有一百万日本关东军,他们占我们东北,占我们‘蒙’古,绥远,热河,河北,山东,台湾,如今长江以南,日军在淞沪横冲直撞,在我们山西,娘子关,忻口战火熊熊,在这样的局势下,诸位还能安然悠闲的坐视吗?中国今日之危难,皆因我同胞坐视而成啊,若每一个人都去抗争,家国何至如此啊!”
那学生愤怒的吼声让我羞愧,让我从骨子里羞愧,我是个军人,我却在坐视。
原平一战我们虽已尽力,可我们还没有死啊,没有死,我们就应该继续抗在战场上。
小猫儿哭了,他望着那个‘女’学生,他对我说“团长,我们就是为了他们去死的吧。”
我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这个‘女’学生一样的人。
“是”,我们就是为了这些用生命去抗争的人死的。
我起身,握紧腰间的枪,阔步而去。
我刚走出不远,那个‘女’学生追了上来,拉住了我的衣袖,我转头,望着她,她那充满信仰的眼睛。
她喘着气“带我走好吗?”
我睁大了眼。
她说“带我走吧,我想当兵,什么兵都行,带我走吧,你是少校,你一定可以让我当兵的。”
我沉默,我望着她稚嫩的脸“新军不是正在招兵?”
她摇头“新军‘女’兵招够了。”
我其实是不想带她走的,不是因为她不好,而是因为看到这样年轻朝气的‘女’生会让我羞愧,羞愧我们的无能,我们守不住家国的土地。
小猫儿凑上来,“团长,我们不是缺卫生员吗?”
那‘女’生感‘激’的望了小猫儿一眼,“长官,可以,我可以当卫生员的,我可以学,我学的很快的。”
“你想让她死吗?”我问小猫儿,我们是战斗部队,每一场战斗我们都可能全军尽墨。
小猫儿一怔,那‘女’学生说“我不怕死。”
这个学生还小,我实在不能看到她这样的人都冲上战场,若果真如此,中国几百万军人都要羞愧。
我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可我怕你死。”
她微笑着,比阳光更温暖的微笑。
“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职责。不是吗?”
我只能点头,伟大的民族终将觉醒,东亚病夫已自己刨开了自己血淋淋的‘胸’膛,我们要用鲜血和生命捍卫我们的尊严。
“好,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