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也许不仅感受不到我的丝毫回应,还察觉到了一丝丝冷漠吧?我仍一副鄙视的目光,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雏儿,怎么了?”
他说完手摸上我黏在我额前沾着汗水的碎发,被我嫌恶地歪头躲开了。他见状一怔,有些怯,不敢再有动作。
我忽然心疼他此刻的胆怯,也许本是个小心翼翼的人吧?只是……想到在姜夫人处的他,我难道不该有些情绪么?
“雏……”
“我错了。”我不待他说第二个字,就胡乱套上衣服,但没有夺门而出,只闷坐在床边,心道,量他也不敢霸王硬上弓。
贺雨还穿着裤子,皮带早被我扯得歪七扭八的,起不到原本的作用了。他裸着上半身,掏出烟,点了两下都没点着,忽然烦燥地扔到角落里。
他整个人又向后倒去,把自己扔在床上,长吁着一口气,“雏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回头,需要狠狠,狠狠地才能忍住不笑出声来,看他那几乎扭曲了的五官,突然“提前收工”,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他应该熬的很辛苦吧?
“是我错了,明知道你有老公,还……”贺雨说得有气无力,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
我仍一言不发。
“太晚了,送我回去好吗?”我整理着衣服,尽可能看上去平整些,“……贺雨?”
我见他一动不动,还躺在那里挺尸,忍不住唤他一声。
“别走了。”
“嗯?”
“留下来。”
我去!又重来一次,也不换换台词?
“刚刚我已经答应你了,现在……”
贺雨未等我说完,咕噜一下同床上坐起来,站在我面前,“我什么都不做……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敢情还是一样的词,说不腻?
我看他这身体架式,分明不是留,是挡。我有些没好气,整个人被折腾了两轮,虽然没能“成功”,但到底是耗损了精力,刚刚连灵力都精动了,说明我是真的肉体和心灵契合统一了吧?
贺雨举了双手,做投降状,“我真的什么都不干,可以吧?”
我反而扭捏,“什么都不做?”
“我发誓。”
“好吧。”我最终还是坐回了床上,打了个哈欠,“那只坐着?”
贺雨点点头,本想再度坐回床边,和我并排,但刚坐下,又像屁股粘了热锅底一样弹了起来,拉了把椅子,换了离我最远的角落里。
我看他的样子实在搞笑,轻笑出声儿来。
贺雨听闻,一时尴尬,也噗嗤笑了出来。
“只是坐着,那多无聊?”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贺雨摇摇头,一脸索然无味。
“那我说我的,和你交换?”
贺雨一脸好奇,但什么都没表示。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我喽。”
我突然兴奋起来,不知为何,这样的事我极少和人提起,毕竟阴阳人这种事并不适合对所有人提起,应并未所有人听了都能接受的。说得好听是天赋异禀,不好听的不就是怪胎,变态,丢人现眼么?
可我不知为何,就是想对贺雨说,想对他说我所有想说的话也许,什么话都说尽了,我也就不怕失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