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计较我对贺雨的念念不忘,不可释怀;可以不顾我父母的婆婆妈妈唠唠叨叨;虽然为了我使自身灵力衍生出一个大钺,但他也并不反对和介意我以为了保护他的名义而去拜师学术法,并在我师傅陈半瞎面前矮他一头。这是个心理健康的老公,是我的幸运。
我算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个阴阳村里的阴阳人。我出生就把人吓到,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的是我的一生注定无果,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结果,我学出乎意料地,似乎真的成了人生赢家,这一切都是楚钺带给我的。
有时候我真的在感慨,我给了他什么?他却最终将我视为珍宝?
“……雏儿?”
“吓?”我想着想着,一下被楚钺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长时间的精神紧张和备战状态使我真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左右看着,“怎怎么了?”
“雏儿别怕!”楚钺见状无奈地笑了,拍拍我的背,“我只是问你在想什么,你太紧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里说我坏话了。”
“哎呀!”我有些撒娇,锤了他一拳,“吓了我一跳……没没想什么啊……有点感伤,也有点庆幸罢了。”
楚钺闻言挑眉,问道,“感伤什么?庆幸什么?”
“庆幸有你。”
楚钺眨眨眼,笑了,“也感伤跟着我,这么多的艰难险阻?”
“这是我的财富,我还可以更好,这是我以前从没想到过的。”我耸耸肩,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哎,问你啊,若是真的查出来,亓国已被巫瑰灭国,而伪装假冒成现在的亓国和里面的百姓就是当年灭你楚国的凶手的后代,你会向他们复仇么?”
“不会。”楚钺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那是上一代人甚至是上上一代人的恩怨了,那之后,他们并没有再搞过扩张,也没有侵略过别的地土,一直低调地生活到现在,我何必打扰人家的安静?”
我挑眉,有些赞赏地看着他,“那楚钺,也许世人甚至你的国人会一直误会你是个叛逃的太子,以为是你胆小怕事,不愿担负复仇复国的重任而选择了逃避,你甘心么?”
楚钺爽朗一笑,“不甘心也担了这么年,更何况,我也不知当年许多事的究竟。我又什么办法?当年的事中,许多阴错阳差,不全是我的错。若是我现在找巫瑰后人复仇,也许不仅是楚国的千古族人,也是巫瑰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只不过,若是有一天野史又被记载了下来,也许话锋会传到阴阳村,你和我会一起背骂名,你会不会受不了?”
我耸耸肩,朝他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
“说得好!”楚钺揽着我,我们笑成一团,真是两个没心没肺的,我们自己也这么觉得。
待入了夜,鬼知现身,和我们坐在一起,点了篝火,我们仍在商讨着巫瑰部族的事。
“其实,血月已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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