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码字不易, 请让我们做彼此的小天使~ 赵裴扬对‘赌’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与执着, 听到季黎提起这赌博,当下兴致高涨,一时之间倒是散了刚才的紧张, 他轻轻咧了咧嘴,又拱了拱手, 笑着道:“还行,还行。”
“其实, 本官也喜欢赌。”她入过不少赌局, 当然, 那赌局并不是设在赌场而是……官场,季黎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继续道:“逢赌必赢。”除了她师父季安歌, 从来没人能在‘赌’这个字上赢过他。
听见季黎这般说,赵裴扬一声惊呼:“表嫂这般厉害?”
季黎不理会他的话,言语淡淡:“今日到了这金沉香本官犯了赌瘾, 赵公子既擅此道, 不妨与本官赌上一局,如何?”
赵裴扬好赌,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赌徒,他瞥了瞥季黎那至始至终平平淡淡的脸,他赵裴扬纵横赌场多年惯是会瞧人心思, 可瞧着季黎半晌, 他愣是看不出这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也对,人家混迹官场,他混迹赌场,虽然两个都是场,但到底还是差得远了。
“时间有限,想好了吗?”季黎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提醒。
赵裴扬尚有些犹豫:“这……”他摸不清季黎的心思,若是给他下套就不好了。
季黎瞧着他犹犹豫豫的表情,心下明白这人担心什么,她眯了眯眼:“既然要赌自然是得有赌注,如果你赢了,本官特许你不必前往赤霄营。”
不用去赤霄营?听见这话,赵裴扬收了犹豫之色,这个赌注可是相当吸引他,他一点儿也不想去什么赤霄营,不是怕待在里面如何如何辛苦,而是担忧自己进了里面后就没办法到赌坊来,他一日不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那就依表嫂的。”赵裴扬一把拍在桌子上,答应了季黎的赌局。他喝了一口茶水,转向立在一边金沉香下人,朗声道:“麻烦拿新的骰子和蛊来。”
那人正要依言往后堂去,尔宜却是拦住了他,赵裴扬满脸不解,季黎适时开口:“赌注都尚未下全呢,这么着急做什么?你的赌注……是什么呢?”
赵裴扬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忆起自己什么赌注都没下,他是一个有格调有档次的赌徒,思索了一番,略带询问道:“如果我输了,我就乖乖地前往赤霄营,绝无二话。”
话音刚落,嗤笑声传来,赵裴扬仰了仰头,就见季黎双手撑在桌子上,缓缓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面色如霜,目光寒沉:“你这个赌注是不是有些拿不出手?你即便不乖乖地,本官也有千种万种方法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你扔进赤霄营去,你的赌注与本官的赌注比起来,无论怎么看都是本官比较吃亏啊。”
赵裴扬一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儿,前面说了,他是个有格调有档次的赌徒,既然这个赌注拿不出手,那他再换一个就好了嘛,只是对方有钱有权,他一时半会儿还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来作为这个赌注,只得询问道:“表嫂,那你想要什么?”
季黎双唇微动,那一个字便直接吐了出来:“你。”一字刚落,室内便有了声响。
“噗……”正喝着茶水降火气的谢云邵,被呛了个正着,两只眼瞪得溜圆,端着茶碗的手直打哆嗦。
被谢云邵这动作一影响,赵裴扬瞬间回神,情急之下差点直接蹦了起来,他双手用力地在身前挥舞,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你可是表嫂啊,我不能对不起表哥!”
谢云邵丢下茶碗也猛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摇头:“不行,不行,不行。”摇的太用力太快,他脑袋都有些晕了,对面的季黎仍然没有反应,谢云邵看着季黎神色淡淡的模样,颇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一把按下身边动个不停的赵裴扬,他对着季黎昂了昂头,一本正经道:“我表弟还小,这个不行!不过……我、我倒是可以的。”……说到后面言辞含糊声音如蚊,谢云邵惊觉于自己瞬间的脑抽,不由微微红了红脸,狂眨了一通眼睛缓解周身的紧张。
季黎虽然和谢云邵隔得不算近,谢云邵后面的那句话她压根儿就没听清楚,但仅仅是前面的话也足够让她觉得心头一梗,颇为无语地看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忸怩起来的男人和受到惊吓的赵裴扬等人,压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轻咳了一声:“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她只是为了强调,特意把那个你字说的重了些而已。
季黎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赵裴扬,接着道:“本官要你独自一人通扫西市十三街。”
“好。”不就是扫地吗?这有什么好怕的?
……………………
忠义国公夫人匆匆赶到金沉香,就见自家儿子手中拿着扫帚准备往外走,她一把将人拉住,上上下下看了许久,确信了赵裴扬完好无损之后才放下心来,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大扫帚,面露疑惑:“你拿着这玩意儿做什么?”
“扫地啊。”赵裴扬回道。
“扫哪儿?”赵冯氏拧了拧眉,扫地?她家小子自打出生起别说扫地便是扫帚都没碰过,他会扫地?地扫他还差不多。
赵裴扬走了两步,不以为意地回道:“西市十三街。”
赵冯氏一呆,咽了咽口水,再问了一遍:“哪儿?”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西市十三街?
“西市十三街,母亲。”为了让赵冯氏听的清楚明白,赵裴扬特地放缓了语速,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赵冯氏沉默了半刻,好半晌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赵裴扬:“我儿可知,西市十三街包括马市,花鸟市场……西市十三街中有七条街被称为京都脏乱之最,儿啊……你撑得住吗?”
原本无所谓的赵裴扬闻言彻底沉默了,他刚才还在想,表嫂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赵裴扬有洁癖,很严重很严重的洁癖,除了赌坊,其他所到之地他完全无法容忍太过脏乱,他的房间一天至少要打扫十次,他的衣物每天至少要浆洗五次,每天沐浴……嗯……多次。扫大街这种活儿,在他这种不知人家疾苦的公子哥看来就是挥着扫帚扫扫灰尘,他只需要拿东西保护好自己,扫完之后再洗个热水澡就好了……没想到居然……还有鸟粪鸡粪马粪各种粪在等着他!
赵裴扬脸皮抖了抖,把扫帚塞进赵冯氏手中,拔腿就往里跑,边走边呼道:“表嫂,咱们其实可以打个商量,你要我也行的!”西市十三街咱就别扫了吧!
走到门口恰好和赵裴扬撞了个正着的谢云邵,心中冒火,抬腿就是一脚:“去你的!臭小子,亏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居然惦记小爷的媳妇儿!
“不知道,黑哥一晃眼便没了影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黑哥应该是追贼去了吧。”
黑哥确实追贼去了,身为季府狗圈儿的老大,黑哥吃完了最大份的狗餐后绕着狗院儿小跑了一圈消食,看了看天色觉得时辰差不多了想着好好睡一觉。
月上柳梢,它睡的正是酣甜,却听墙角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了进来,黑哥大惊,昂起自己高高的头颅,发着绿光的眼透着森森寒气,身体一跃扑了过去。
狗院儿没有点灯,今日月光不亮,里面黑漆漆只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轮廓,谢云邵呆愣愣地看着那一双发着绿光的双眼和那白色的獠牙,呼吸间拔腿就跑,他也就前几天的时候来过一次季府,而且就待在前院儿,如今到了内里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得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转。
他觉得自己最近绝对撞了煞神,不然为什么那么倒霉?
今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时想不开就去爬墙了,本来也没打算下来的,谁知道院墙上长了一撮草,踩上去踩滑了,噗通一声就掉了下来,他……也不想的,说真的,他只是心中突然有感,想着爬墙赏月而已。
掉下来也就掉下来吧,为什么还掉在狗堆里?谁家养狗养一院子的,这季府的人有病吧?
“汪汪汪!”
谢云邵躲在墙角树丛里,紧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听着犬吠声稍微离得远了才微微松了口气,偏了偏脑袋,一个黑衣人突兀地钻入眼帘,他瞳孔瞬的微缩,借着微弱的月光暗自打量了一番,这人除了那一双眼睛外,其他地方均是捂得严严实实,着实瞧不出长什么样。不过……瞧着这身打扮着实不像是正经人。
谢云邵摆正了头,也不再看他,张了张嘴:“你是贼?”
那黑衣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他还以为这人会大叫一声呢,出乎意料的淡定。
“你居然敢来偷季黎的东西,胆子挺大。”
黑衣人放在身后的手微动:“你不也是来偷东西的吗?胆子一样大。”
黑衣人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很难辨别此人究竟是男是女,谢云邵眼睑微垂,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些:“我走错了地方,去了季府关狗的地儿,现在季府那一院子的狗全被放出来了,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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