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除非霍良辰死,不然她将终身被困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为何将我困在此处?”意识到被阻断的惊慌,想清楚的镇定,以及如今的淡然,霍景宸撩起简单的长发,不急不缓的说道,“怎么不急着离开了,方才不是挺理直气壮、邪气傲娇的,嗯。”最后的尾音让简单的小心脏一颤,糟了,现在是真的被抓到小尾巴了。
那必定离开的气势,若不是他早做好万全的准备,定会被她成功逃脱,说到底,霍景宸不过是在注意到简单的表情变化之时,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包围圈内,让她无法正常离开。
简单扬起笑容,带着些许的讨好,”大哥说笑了,我怎么会离开呢,再说了,我现在在你书房,你也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刹那,霍景宸的笑容消失无形,“明人不说暗话,简单你,也无需装傻。”
既然霍景宸都说的清楚,简单便收起那疏离的笑容,嘴角无端的抿了起来,霍景宸,或者说身处在霍景宸体内的灵魂,很强,毫无吹灰之力的将她困在这里,看来,自己能否回去还的看他,不然另一方法是寿终正寝了。
双方对峙,最终简单还是败下阵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一个女子,也不怕折腾那么些时日,来日方长,这仇,终究是要报的。
“你不是霍景宸,难道是故人不成,大费周章的将我困在此处,小女子可是没一点用处。”既是没法子,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你有没有用处,由我说了算。”这便是野蛮的将她困住了,不给她说话的权利?霍景宸描摹着霍良辰的眉眼,轻声说道,“不知,简单的眉眼是否也如此,是个清秀佳人?”
简单:额,话题不要变得太快,真真是有点小尴尬。
他的鼻息喷洒在她脸,随着他的动作,身子一颤一颤的,简单忍不住的想要逃离,这陌生的感觉,似是一股子悸动直直传至心底,让她很不喜欢。
被困在霍景宸与书桌之间,简单抬眸撞进了那深邃的眸子里,手做着暧昧不明的动作,眼神却淡如止水,除了那黑色眼眸折射出的凌凌波光,没一丝其他的神采,如同深海里沉在水底的细沙,被动的缓缓流淌。
霍景宸停住摩挲着她的五官的动作,最终大拇指停在那薄薄的淡粉色的唇,霍景宸的唇亲吻在拇指,鼻尖靠的极近,“记住,我叫君衍。”
不得不说,霍景宸,不,是君衍此举确实有效,简单已经将君衍的名字深深的刻进了心底,忍不住的想要将此人,挫骨扬灰,然而,事实,她只能被动的留在这里,看见君衍还得扬起那敷衍的笑容。
在这个世界,简单待了很久,久到霍良辰的浓密绸缎变得苍白,滑嫩的皮肤如同皱巴巴的树皮,身子骨也愈发的柔弱起来。
霍瑾瑜早在五年前与李徽音一起走了,抛下了她这个孤家寡人,不对,还有霍景宸这人。
自从霍瑾瑜开始了漫漫追妻路,先前确实是吃了不少苦头,但是最终也是修成正果,变成了忠犬一枚,不过三年时间李徽音便诞下了三个小包子,最开心的莫过于简单了,有了李徽音与小包子在,霍家热闹不少,还有是有许多款式漂亮的旗袍,可以供简单挑选,简直不要太开心。
另外是陆怀瑾似乎与倪妍婉又在一起了,陆怀瑾在出狱之后,陆家已经破产,陆父不堪重负自杀,陆离则拿着陆家遗漏的金银珠宝逃跑了,所以,债务便落在了陆怀瑾的身,在于都遭遇种种不平等对待之后,陆怀瑾怀揣着一颗小强的心,最终投奔了李尚,在自身的计谋之下也有了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而倪妍婉,在成为那老员外富商的第十四房姨太太之后,不过一年富商便病死,富商死了,那富商的母老虎自然容不得她,又将她倒卖给了夜巴黎。
没了青春,毫无感情的琴技,身子也不清白,倪妍婉的待遇大不如前,不温不火的待在夜巴黎,陆怀瑾听说之后,便将倪妍婉赎了出去,想来,凭着陆怀瑾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倪妍婉的日子是愈发不好过了。
简单微微阖眼,指尖敲打着桌面,十几年的时光让她的心愈发平淡起来,对于君衍硬是要将她在这里的好也淡去不少。
霍景宸终身未娶,她亦是终身未嫁,一是没找到合适的人,二则是她不想心里放着一个她需时时记着的人,她的时光太过漫长,若是付出了真心,这里是会痛的。
简单的指尖靠在胸口,悠悠的出神,她还记得,那时候霍瑾瑜在知晓他们两人这般想法之时,只是淡淡的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与徽音便多生几个孩子,免得你们两人老无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