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处对立的两方,我还在几天之前亲手送出了他的光盘,却异的相信他不会害我。
为什么呢
“谨言。”
顾少卿薄如一线的唇轻轻开合,带着笑意轻轻的坐在了我的身边:“这几天来,见了几个男人了?”
“你家的老爷子你会不清楚?”我也笑:“七八个总是有的了。”
“有合眼缘的吗?”
“没有。”
“有我好的吗?”
“没有。”
“后悔了吗?”
最后一句疑问,如同最缠绵的耳语,缓缓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无力转头去看他的表情,只好铭心自问,不怕死的仍是笑:“没有。”
“好狠心啊,谨言。”顾少卿弯腰脱去了鞋子,亲密无间的和我躺在了一起:“拘留所里的日子实在不舒服,不过他们手的证据也并不能证明什么,关我三天已经是各方努力的极限了。”
我心重重一跳,开始怀疑顾少卿知道了那张光盘是出自我手的。
可他只是若有其事的提了一下,之后又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同时将那修长的手指抚了我的唇边,沿着唇形不轻不重的摩擦了一会儿:“热吗?”
他不问的时候,我尚且还可以忍耐。
孙少这个孙子给我下的药确实是很够劲,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令人头晕目眩无法自控,而自从我靠着意志力苏醒过后,觉得浑身下痒的似曾相识。
“想要我吗,白谨言。”
顾少卿早知道我的处境,却不轻不重的在我身惹火,不肯直接给我个痛快。
我最开始的时候还咬紧了牙关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住了抬手勾住顾少卿的脖颈,努力抬头在他那淡色的薄唇重重的啾了一口。
他俯身压了我,漆黑的眼是风雨欲来的平静,声音沙哑低沉犹如蛊惑:“求我,白谨言。”
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要趁人之危,可是让我为了这种事张口求他,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但是那孙子下的药却是越演越烈了,我迷蒙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红唇微张的喘息着,希望顾少卿可以受不住诱惑来个饿狼扑羊,然后我假意推拒一番,只推不拒,正好是一对璧人入洞房。
以往顾少卿还是挺能明白我心意的,自从我俩婚后第一次擦枪走火,对彼此的忍耐力开始不住下滑,属于互相拜倒在了对方的美色之下——只不过我受蛊惑的程度他还大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所以当顾少卿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目光一寸一寸的审视过我的身不由己,煽情的靠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耳垂时,我有点忍不住的倾向。
他似乎发现了那是我的敏感地带,坏心眼的缠绵不休,可无论如何都是不直入正题。
我微妙的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我,这是我最后一个‘没有’的回答让他生气,才有了这番调情似的折磨。
管他呢!
我豁出脸皮一闭眼睛,豪迈无的大声道:“求你,蹂躏我吧,千万别把我当成一朵娇花!”
顾少卿噗嗤一下在我身笑的浑身发抖,灵活的手指并没有如我预料那般去解我的衣服,反倒是向下握住了我的手。
他这番出人意料的动作深情的让我看不懂了,心漫过一瞬极快的酥麻,他的五指与我牢牢相握,十指吻合的好像天造地设。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在我随着他的节奏沉浸其之前,隐隐约约的听到他叹息一般的轻语:“白谨言,你是不是当真没有心的?”
我听得清楚,却只是仰了小脑袋啾啾的亲吻他英俊的面孔。
事到如今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很难计算的清楚,索性不再算了。
沉迷眼下的放纵,才是最好的时光。
这一点顾少卿与我心有灵犀,正当我们被翻红浪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总统套房的房门却被人砰的一下撞开。
我愕然的往门口望去,顾少卿则是动作优雅的为我裹了被子。
起我的震惊来说,他却好像是早预料到了一般,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桃花眸尽是凌厉的气势。
来抓奸的人兢兢业业的带了多家媒体前往,看到我的第一眼开始唯恐天下不乱的咋呼道:“你们快点拍!这是那个不知廉耻的白谨言!她在最佳女配角奖之前勾搭评审的孙少一起”
这熟悉的声音和腔调,让我头疼无的叹了口气,抬手遮住了一片闪光灯,无可奈何的道:“宁安安,你又搞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