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笑靥如花的说着,一边在桌子下面悄悄的用脚踝勾了勾顾少卿的大腿。
顾少卿果然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无可奈何的将我摆正坐好:“那可能会让你失望了,那位老婆婆只有一个儿子来继承手艺,可惜的是他的天赋远不如我,到了现在大多的菜式都失传了,留下来的只剩下一道酸梅汤了。”
即便是我钢筋一般粗壮的神经,这会儿心思也早完全不在酸梅汤了。
食不知味的配合着顾少卿大肆夸奖了这店里的所有美食,在坐车回到别墅的路,我心已经悄悄的下定了决心。
当天晚,我先是闭眼假寐的等着顾少卿睡熟。
听着枕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借着小夜灯的光芒,可以让我清楚看到那块手艺粗糙的墨玉。
原本狗啃一样的边角因为长时间和人体接触而有了圆滑的迹象,与此相对的,是墨玉下被划得微红的肌肤,有些特别锋利的地方甚至划出了道道浅浅的血痕。
这件礼物我拿的时候没想太多,本以为他也不过是随便收着而已,现在却当真和他寸步不离。
自从我进入顾家以来,太多事情都失去了控制,却都不及这件事情更让我辗转悱恻的夜不能寐。
往日这种备受煎熬的感觉我只在秦当归身品尝过,这让我有些心虚的瞄了瞄顾少卿安宁的睡颜。
确定他真的已经睡熟,我才慢条斯理的小心滚到了离他较远的位置,再轻轻的掀开被子,赤脚站在了床边拿起手机。
沿着楼梯往楼下走去,大理石地面冷的我不自觉的颤了颤。
直到我缩着脚丫坐在了沙发,才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
顾少卿平日里特别喜静,这一点从锦亭的装修能可见一斑,所以作为顾少卿的住处,这别墅也处处都镶满了隔音材料,我只要控制住音量的话,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听到什么。
熟练的拨通那个早已熟稔于心的号码,在等待着另一边接起的过程,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全然没有了之前习惯性的期待和紧张。
如今的秦当归如我一般拥有两个身份,却并不如我一般和过去一刀两断。
所以他拥有着两个不同的手机,即便在这样的深夜,我仍然知道自己可以很快的联络他。
果不其然。
两分钟之后,手机传来了冷静到无情的声音:“白谨言。”
我苦笑:“秦少爷。”
“你把墨玉拿到手了吗?”
秦当归的话里有些疑惑,因为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我会在这样的深夜里打给他的理由。
可凭着我的办事速度,这又未免快的令人心生疑惑。
“没有,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说这个。”拒绝的话语在舌尖打了个滚,最终我还是没能如想象一般高贵冷艳的回绝秦当归的要求,而是如同小媳妇一样迂回委婉的小声道:“我知道那块墨玉对你来说非寻常,可是现在那墨玉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我不能还给你了,对不起。”
“哦?”秦当归不辨喜怒的的冷哼了一声:“白谨言,是不是我对你太过仁慈,才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没有,秦少爷。”
弱弱的发出一声辩解,我赶紧想方设法的转移他的怒火,一方面是不想他做出什么危及到我的事情,另一方面到底是不愿意他气急伤身。
可惜秦当归并没有领会到我的好意,语气森严的道:“出来见我,白谨言。”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等我回答自顾自的收了线。
对于如此任性的做法,我的态度是先看了看已经指向凌晨三点的挂钟,估摸一下自己努努力可以在早六点之前赶回来,最终还是按照秦当归的意思去了。
只是在离开之前,我鬼使神差的多了个心眼,先行一步去往二楼蹑手蹑脚的换了身晨跑的运动服,这样万一我回来晚了也算是有个借口。
其次则是将之前在顾夕夜那里偶然得到的针孔摄像头放在了最不起眼的一朵有些发蔫的百合花。
我和顾少卿居住的别墅是没有固定的佣人的,但是除了一日三餐需要我来想办法之外,一切的卫生打扫都有专人定时来做。
桌子的花瓶每天八点的时候是一定会更换的,这样一来我有绝对的把握顾少卿并不会发现我偷偷监视了他一下下的事情。
只可惜那摄像头据说是某国部队最新研制的高科技,甚至可以避过别墅内对监控设备的感应,如我这般将其当成消耗品来用,实在是太过奢侈了一些。
不过转念想到我都答应了顾夕夜角色扮演那么没下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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