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我苦笑着举了白旗,自以为用隐蔽的视线瞧了瞧他的面色,终于想到了不那么暧昧的说话方式:“您看起来好像吹多了夜风,不然我送您去医院吧,反正来都来了,你想要什么代价,我们之后再说也来得及。”
“之后再说?”秦当归意义不明的重复了这四个字,眼眸深邃的望着我:“我还以为你不愿再多见我。”
他的话一针见血,让我有点没法反驳。
而且他说的本没错,我确实是不大愿意再见他了。
在知道他和小师妹婚事将近之前,我对他的态度是求而不得,却注定为身份所困,只好眼巴巴的看着。
在得知他与小师妹婚事将近之后,哪怕我穿着白谨言的马甲,也依旧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面对他才是对的。
于公来说,他从未真正的被我得手,我连争风吃醋的立场都没有。
于私来说,好歹我也巴巴的单恋了他这么多年,眼看着我心目的白月光都将为人夫,我还每天耗费无数脑细胞和顾少卿情逢对手,斗智斗勇。
倒不是说后一种日子很难过,事实我还挺乐在其。
但是凡事一旦涉及到了秦当归这三个字,总是让我无所适从,无从下手。
他说完那话,却好像挺满意我长久的沉默,再开口时的语气有了轻微的缓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不喜欢医院。”
敏感的捕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我偷偷的用余光瞄了瞄他,再次不死心的劝道:“我觉得你看起来需要一个专业的全面检查。”
“我说了不需要!”秦当归刚刚被包扎完毕的手随着主人的怒气重重的砸在了扶手,令我眼睁睁的看着雪白的纱布被崩裂开的伤口染了明显的血色。
“秦少爷,我明白了,都听您的。”
没奈何的举手投降,我再一次给他更换了纱布,并且努力将那一整瓶云南白药全都倒了去,在结束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简单系好,没有如同次一样打个俏皮的蝴蝶结。
这样细微的差别被秦当归看在眼,直言不讳的表达了不满:“你现在已经今非昔了,怎么说也是堂堂的顾少夫人,要是不想做的话大可不做,何必这样敷衍我?”
我想不明白差一个蝴蝶结怎么谈得敷衍,不过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如刀的凌迟我,我也只好三两下的解开了之前的成果,换了一枚更大更夸张的蝴蝶结。
秦当归这才有了两分满意的模样,并且再一次的拒绝了我几乎要喂到他唇边的感冒药,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可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除了那块墨玉之外,我什么也不要。”
我很是头疼的苦笑了一下,内心却并没有因为秦当归的要求而产生什么动摇。
那墨玉已经是我送给顾少卿的东西了,而且不同于一次想要送却没送出去的悲惨经历,来自顾少卿的重视令我飘飘然的如沐春风。
只是秦当归在大多事情向来都是很好说话的,所以当他固执起来的时候也会特别的固执。
可是任凭我的内心怎么叫嚣着答应他的一切要求,我的理智仍然死死的管住了情感,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对他道歉:“我做不到,秦少爷。”
本以为他会再一次毫无预兆的暴躁,令我很有眼色的将手先行垫在了他那受伤了的手掌之下。
可他只是那么沉默的凝视了一会儿我的手指,唇边缓缓的溢出了一丝笑意,又迅速的归位了冷漠。
那速度快的让我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最近是纵欲过度才有些眼花。
而秦当归从我的态度看出了那墨玉是注定拿不回来了的,商人的本性让他立刻开始思考起如何得到最大的利益。
我静下心来等着从那好看的薄唇里说出一个数字,或许会是个天数字,可我很神的竟然不在乎。
无关我的意愿与否,我能为他做的事情已经屈指可数,所以在有限的范围之内,我是很乐意倾其所有。
可是秦当归沉思了片刻,反倒不着急谈交换的条件了,而是再一次低声的咳了咳,抬眼神色温润的看我:“那么首先,我要你随叫随到的照顾我,直到我将伤养好。”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个条件来,眉头一皱谨慎的拒绝道:“秦少爷,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您都要和小师妹结婚了,这种事情我来代劳是不是不大好?”
秦当归本来和缓了一些的情绪在听到小师妹和结婚之后再一次不爽起来,他那双好看的凤眸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一字一句的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受了伤?”
我也很想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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