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大事,用得着你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白谨言有个弟弟不关我什么事。”顾景玉慢条斯理的合了手那本皮质封面的精装书,站起身来俯视着我。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顾景玉也如此的不好招惹,唇边的笑容越加苦涩起来,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顾景玉也如同第一次认识我一般,饶有趣味的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随着我退他进的戏码进行了一会儿,我已经被他抵到了那一面墙的书架,身后是硬邦邦的各类名著,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可顾景玉好像浑然没有察觉这一点,继续往前和我贴的十分之近,在我忍耐不住的准备反抗前抬手勾起了我的下巴,漆黑的瞳孔倒映了我纯洁无辜的表情。
在这样紧张万分的时刻,他突然很是蛊惑的笑了笑:“可是白凤凰要是有个弟弟,那让我不得不多加关心了。”
白凤凰!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在我心炸开,令我极其艰难的保持了原本的迷茫表情。
“顾景玉,我在和你说白白的事情,你干嘛扯到白凤凰身去?你丫是不是吃错药了。”
顾景玉并没有被我迷惑,而是安安静静的又审视了我一会儿,才稍稍退开了一步,恍若无事的笑道:“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还当了真呢?”
我拿不准顾景玉是抽的哪门子疯,只好仍然保持着怒目而视的样子,同时再接再厉的争取主动:“所以说,你到底把我弟弟弄到哪里去了?”
“不要急嘛。”顾景玉叹息着看了我一眼,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
书房的暗门被人打开,两个全副武装的保镖从那狭小的门里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来,最后的是我惊鸿一瞥的少年。
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被人带出来的时候却是异样的镇定。
这会儿抬眼看了我一下,又极快的收回了目光。
我发自内心的一把推开了顾景玉,颠颠的跑到了白白身边,下下的打量之后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对顾景玉不满道:“混蛋啊,你吓到我弟弟了!”
“不见得吧。”顾景玉保持着被我推开的姿势,含笑望着我:“别生气,欺负他的另有其人。”
我如临大敌的瞧着他,本以为他会再装腔作势的拍一拍手,结果等他话音刚落,一对鼻青脸肿的夫妇被人从暗门里压着出来了。
其那年妇女一见天日,立刻喊得跟杀猪一样刺耳高昂:“你们这是犯罪,我要告你们!”
顾景玉不感兴趣的对我挑了挑眉,示意了一下后缓缓道:“这二位是你弟弟的养父养母,可惜以我来看,他们似乎没怎么进到做养父母的责任呢。”
“你,你胡说八道!”那个男人一听这话顿时愤怒了,好像顾景玉污蔑了他难以容忍的罪行,显眼的酒糟鼻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脸红脖子粗的大喊道:“虽说他是我的养子吧,可我对他绝对是和亲儿子一模一样的!”
“是吗?我倒是挺相信你说的这句话,只可惜对于一个酒鬼来说,养子和亲儿子的区别本不大吧。”
顾景玉显然在动手之前做足了功课,轻飘飘的一句话断绝了男人所有侥幸的可能。
我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伸手翻卷了白白身的白色t恤。
白白像是受惊一般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完全逃开。
随着布料一点点的翻起,我的瞳孔也开始了节奏的收缩,未等看完一半,我已经抽手给了那女人重重的一个耳光,顺便抬脚将那男人踹出了三米之外。
那男人身不由己的往书橱撞了过去,惨叫的声音大的惊人。
“该死!”
大概是我的愤怒无法掩饰,令顾景玉挺新的瞧了我一会儿。
反倒是白白下意识的捏住了自己的t恤不准我多看,当着顾景玉的面前轻声叫我:“没事了,姐姐。”
像是畏惧了我的怒火,白白主动前一步,神情忧郁的垂下了眸子,最后还是主动的牵住了我的手。
他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可身高已经几乎与我等同,只是因为营养不良而太过纤细,看起来好像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我心疼万分的皱紧了眉头,握着他的手紧了紧,转而对顾景玉道:“多谢你。”
顾景玉并不意外我的态度,轻笑着反问了一句:“是不是我应该识相的滚蛋,给你们姐弟留出一点叙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