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秦当归这样半路出家的都被他培养成了标准的神棍,我以往在心里偷偷腹诽他的那些话,不会是早被他知道了个一清二楚吧?
怪不得我近来如此倒霉,先是被顾夕夜缠住,又碰巧被顾景玉发现了白白,现在还欠着秦当归一块要不回来的墨玉,简直是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赶到一块去了。
作为一个不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立刻诚心实意的拽住了秦当归的手腕,诚恳的同他道:“听说那些东西过了凌晨三点没用了,咱们是现在跑,还是敌不动我不动,等天亮了再说?”
“你知道的倒是我还清楚。”秦当归默默的瞥了我一眼,我总觉得那眼神夹杂着些许鄙视,赶紧郑重其事的澄清道:“你不要以为我怕了,我是担心你会不明不白的被吃掉,假如只是我一个人的话”
“你刚刚已经跑了,对吧?”
他不冷不热的接了我的后半句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轮椅:“帮忙。”
我没拿准他是不是要跑,赶紧乖乖的听命行事。
及至他好端端的坐在轮椅面了,完全无视了我之前的惊恐,慢条斯理的滑到了卧室门前,望着那被我关严了的门扉思考片刻,突如其来的问道:“你怕了吗,白谨言。”
凭心而论,宝宝很怕!
但是面对着秦当归,我总是有种不服输的心态,哪怕是逞强也好,还是认命的站在了他身后,用窃窃私语的音调表达了我的胆子:“不怕,绝对不怕。”
秦当归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是没有。
在这一瞬间,他极为淡定的控制着客厅的水晶吊灯按了下去,房间的一切电器停止运作,只留下了窗帘外淡淡的月光。
完全是鬼片里最常见的场景!
我心慌意乱的咽了咽口水,还没准备好写一本鉴鬼实录,秦当归无视了我的紧张,伸手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或许是月亮的位置和云的位置发生了改变,那张惨白的面孔半隐在了角落里,瞧去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
“它不是很美吗?”
秦当归的轮椅停在了门口,视线痴迷的望着那诡异的东西,并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了。
我严重怀疑他其实是鬼身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如同电影看到的那样,打他一个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发现随着窗外乌云的移动,月色重新明亮了起来。
这下子,我努力定了定神,总算是看清了这个让秦当归神魂颠倒的东西是个什么。
那是一尊人物雕像,堂堂正正的摆在房间的一角,真的有个人那样高。
仔细看看,雕刻的是个女性的形象,长发及臀的站在那里,哪怕我这样的粗人都能看出其神色狡黠,唇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
事情若是只到此处还不算有什么大的问题。
正当我觉得秦当归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个喜爱雕塑的特点,开始诡异的觉得那雕像似曾相识。
是在哪里的博物馆里见过吗?
除此之外,正对着卧室的墙,全部都是琐碎的人物肖像画,画全部都是同样的女人,只是神情动作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特点是那混不吝的厚脸皮,看得我整个人都讪讪的汗如雨下了。
我总算是明白了墙角的女性雕像有着和谁极为相像的面孔。
准确的来说,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不应该陌生那是我八九年前的长相,桀骜不驯透露着年少轻狂,难为秦当归还记忆的如此深刻。
而那些画像则更不用说,百分百都是我被秦当归含蓄拒绝之后,抬手摸着鼻尖坏笑的模样。
要不是今天偶然看到,我还真快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多的黑历史了。
这让我百爪挠心似的咳嗽了一声,好在我现在已经是白谨言了,黑历史什么的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打定了这个主意,我也努力平常心的对秦当归的新爱好表示了赞赏:“这是哪个雕刻大家的手艺?连我都看出来是白凤凰了,不过你这么把它摆在这里,小师妹都根本不生气的吗?”
“她不被允许进来这里。”秦当归幽幽的给了回答,视线始终没能从雕塑身移开:“我亲手做的,用了我三个月的时间。”
你是闲的蛋疼吧!
我在内心吐槽了一句,浑身无力的叹了口气:“恕我直言,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
“对我来说,这是全部的意义了。”
这话阴风飒飒,听的我大大的打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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