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到认命了,可她并没有因此收回她那不同寻常的执着,反倒是偷偷的掐了一把我的腰间,咬牙切齿的说:“喂,你既然还想喜欢那个叫顾少卿的,为什么不能和他去好好过日子?非得缠着我的夕夜哥做什么?”
“我没想缠着她。”实话不受控制的从我唇边道出,我徒劳的闭了闭眼睛,听着自己平铺直叙的做出了回答:“顾夕夜知道一个我必须要知道的真相,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那个而已。”
“你是说”妮娜小姐眼神一亮的凑到了我面前来,金色的发丝挠的我很痒痒。
她像是完全不敢相信这世界还有我这种无法欣赏顾夕夜的生物存在,倍感费解的思索了一会儿,才确定我在药效的控制下说的应该不是假话:“你真的只要拿到那个真相,会从夕夜哥身边滚蛋吗?”
“没错。”
这会儿顾夕夜正背对着我和妮娜在交涉着什么,妮娜小姐的脸色也忽青忽白的转变了一会儿,末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从那层层叠叠的裙摆里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小瓶子,不动声色的塞在了我的掌心,还帮助我努力将其握紧。
她对我缓缓的眨了眨眼睛,才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那个真相,会给夕夜哥带来什么麻烦吗?”
妮娜小姐的这个问题,让我略略迟疑了一会儿。
她见状立马皱起了眉头,张牙舞爪的要从我僵硬的掌心将药剂抢回去。
我则是此时才明白过来那药剂的作用,当即努力让自己相信了顾夕夜的能力,压低声音郑重说:“不会的,那个真相只是和我自己有关系而已。”
吐真剂的效果让妮娜小姐顿时放下了心,再次帮我握紧了一下手指,悄悄的凑在我耳边道:“可以融入各种饭菜和水里,一次不能超过3毫升,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要是敢伤害夕夜哥,或者说话不算数的话,我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你的!”
好极了!
从我亲自体会过得效果来看,这药剂还很神的担负了一定程度调味品的使命,能让各种味道变得更加浓郁。
我连忙眨了眨眼睛示意明白。
妮娜小姐却又有些神色犹豫的样子,看得出来她貌似是感到了些许后悔。
可她要是现在下手将药剂抢回去的话,我确实是很无能为力。
正当我琢磨着什么样的眼神能既诚恳又动人的时候,顾夕夜在此时终于结束了这通电话。
妮娜小姐像被抓包的小学生一样迅速的坐直了身体,开始还有些心虚的支吾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她在顾夕夜面前可爱小姐的人设:“夕夜哥,你真的让我哥哥来带我回去?”
“爱德华已经答应了,他不会亲自来带你走,却已经指派了距离这里最近的飞机,大概三个小时后你能平安离开了。”
顾夕夜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腕的手表,自言自语的说:“刚好你走了,我还能赶吃夜宵。”
“夕夜哥!”
这次,妮娜小姐终于是出离愤怒的暴走了。
我本以为她会因爱生恨的给顾夕夜一个断子绝孙脚,可妮娜小姐却只是伤心欲绝嘤嘤嘤的跑了出去,门外那个女仆也连忙撒丫子跟。
愿望落空的感觉总是令人失落的。
我遗憾的收回了落在妮娜小姐身的目光,突然发现我和顾夕夜共处一室,还是在这种无尴尬的情况下。
他先是双腿交叠的在我面前坐下,像是觉得我这种木头人的状态十分好笑一般,悠闲的勾了勾唇角。
不过很快的,他看我的视线开始幽深而危险起来,并且再次自言自语的发问:“是不是我现在问你,能得到我一直追寻的答案?”
别,千万别!
我的内心十分崩溃,可嘴巴却不听我命令的自动开合:“是的。”
顾夕夜饶有趣味的从桌子拿起了了一支雪茄,动作优雅的减掉了雪茄的头,咔嚓一声听的我寒毛直竖。
万一他真的知道了我是白凤凰的话,我怕是再也没有将药剂用到他身,得出白白下落的机会了。
作为顾家暗的力量,顾夕夜这些年来一直干的都是弄脏双手的工作,他绝对不会介意多我这么一个。
雪茄头可怜巴巴的掉落在了地毯,无助的滚了滚,恰似我眼下惊恐万状的处境。
想不到我白凤凰的死法竟然是这样的,还分明是被自己亲自逼了绝路,想一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