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的好像软体动物一样从地爬了起来,垂头丧气的和他并肩站好:“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恢复了的?”
后者一副完全不把我的把戏放在眼里的傲慢神情,仰头望着星空吐了个漂亮的眼圈:“从最后一个问题开始。”
他说的这么肯定,让我想要抵赖都没有办法。
我只好神色萧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僵硬了太久有点低血糖,你身有糖吗?”
顾夕夜伸出手在另一只口袋里掏啊掏,末了掏出了一只草莓口味的棒棒糖。
我剥开糖纸含在嘴里,与他同样仰望着同一片星空,心忙着算计那药剂究竟该用多少计量,才能让顾夕夜这个级别的家伙俯首称臣,乖乖的将我想知道的话都说出来。
从我自身的人体实验来看,那药显然是在发作的最开始时最为有效,属于一问一答十分迅速的那种,而且持续的时间并不算很短,并且大概是会根据被害者的意志坚定程度而缩少效果的时间。
这是我唯一一个可以用来对付顾夕夜的救命法宝,想不到还是妮娜小姐亲自贡献的,可见我逢凶化吉的能力确实不是开玩笑的。
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来当几天顾夕夜心目的白凤凰,可是白白与白谨言和白凤凰都不同,在白白他爸还活着的时候,是一心一意的想让这唯一的儿子当学霸迎娶白富美的,现在白家的长辈都死的差不多了,也只剩下我能监督着他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了。
所以说顾夕夜的要求真是太过分了,让白白在那么可怕的地方像小白菜一样蔫巴巴的过七天,我都严重怀疑七天后放出来从此也是废人一个了好吗!
基于以种种原因,我已经决定了按照三毫升的分量拿给顾夕夜享用,只要得到白白的下落,我立马撒丫子跑的谁都快,再也不来这种邪门的地方了。
在顾夕夜的默许下,我心领神会的顶着一张和他心目的女神白凤凰一模一样的脸蛋,方便他对此夜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然而假货是假货,顾夕夜只是望着星空展示了一会儿他的诗人气质,又阴沉着一张脸抓住了我的衣领,拖着我转而往那摩天轮处走去了。
那摩天轮已经是这小岛最醒目的地标性建筑物,可我被顾夕夜拖着走过了大街小巷,才在二十分钟后到达那个看起来十分近的小型游乐场。
而且直到近处我才发现,这游乐场确实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地标的摩天轮之外,一些小孩子喜欢的旋转木马咖啡杯什么的温和型娱乐设施也有不少,还很贴心的分为了男孩子会喜欢的和女孩子会喜欢的
温馨的场景看得我浑身发麻,怯怯的咽了咽口水问:“顾夕夜,我好想已经过了玩这东西的年龄了,我看不如咱们回床去玩点成年人的游戏怎么样?”
我是真的宁愿玩成年人的游戏,也不想在这听他幻想打算怎么和‘我’生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啊!
这个略显龌龊的话题打断了顾夕夜的美好构想,以至于他公报私仇的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摔倒了他面前,同时帅气的抬了一下手,面前电动控制的游乐场大门自动开启,想来这么晚也不能睡觉的倒霉鬼不止我一个而已。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我也只能任劳任怨的站起身来,灰扑扑的跟在顾夕夜身后,走到摩天轮去了。
随着机器的启动,我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瑰丽的景色一点点升高,直到摩天轮旋转至最高点的时候,下面的工作人员拉了闸,成功的将我和顾夕夜一并滞留在了半空。
我颤抖着握住了身边的栏杆,咬紧了牙关可怜巴巴的说:“顾夕夜,你要说什么麻烦快点,我可是有恐高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