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客人是大致估算不出的。
但我却记得新婚典礼,围绕着小岛行驶一圈的时候,发现这岛错落有致的拥有各种各样一看无人居住,却盖得异常特美丽的小型别墅。
除此之外,诸如游乐场那种用处吓人一跳的地方,在岛也并不只有一处而已。
顾夕夜此时对着我指的方向抬了抬眸子,神色有了一瞬间的变化,像是拿不准该不该带我这个气氛破坏者前往。
我立刻很识相的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用眼神示意我绝对不会胡乱说话。
这个动作让顾夕夜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果然是带着我往那一边慢慢去了。
那一处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所在,距离顾夕夜住着的意式庄园并不算远。
这让我意识到了他平日里大概是没少到这边来的。
我的沉默让顾夕夜舒适了不少,他颇为绅士的替我打开了玻璃花房的门,在我身后神色微妙的走了进来。
万万没想到顾夕夜那种冷血无情的家伙,原来也有审美层面的需要。
我近乎有些惊叹的看着面前花房姿态各异的水晶天使,每一个都有寻常三岁孩子的大小,雕工和材质无一不精,算还不够拿到施华洛类型的展览会参展,起码是可以让人感叹一句壕无人性。
而这个玻璃花房似乎是以天使充当主题的,每一个天使身边,都种植着各种各样我从未见过的热带花卉,那些花朵显然是有专人伺候的,一朵朵开的娇艳欲滴。
顾夕夜习以为常的拿了喷壶对着花朵浇了一会儿,漫不经心的开了口:“漂亮吗?”
“漂亮。”
“那好。”
他的话里问的是我,眼神却分明是在透过我,看着那个他心目的女神白凤凰。
这感情炽热的让我牙疼不已,吸着冷气跑去天使围绕着的花园桌椅旁坐下,紧接着发现桌椅雕刻的都同样精美,还有供小孩子使用的儿童安全高度。
再一想到他说要和白凤凰生儿育女的话,我终于忍不住这份好心了,蠢蠢欲动的问道:“顾夕夜,假如你做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白凤凰的话,你不知道她喜欢的是秦家的少爷吗?”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我和顾夕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曾经提到过秦当归的名字,当然了,那个时候的秦当归还叫做秦焱。
既然我爱慕秦当归的态度不加掩饰,他没道理看不出来才对。
顾夕夜闻听此言,不冷不热的看了我一眼,淡定的在我对面落了座,随手摘掉了一朵开得正盛的玫瑰,捏在指尖反复把玩:“秦焱,我知道。”
“那为什么”
这世的情种我见的多了,曾经有一段二时期还立誓将成为情种作为我人生的最高目标。
可惜的是算是我这么给点阳光灿烂的品种,也惨死在了秦当归百般无视的寒风之,我对他常年的求而不得,也常年的牵肠挂肚。
但顾夕夜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说他很爱白凤凰,等到的却是白凤凰被顾家除掉了的消息。
而我则宁愿让秦当归恨我一生,也要跪在父母面前,为他求一条活路,哪怕我已经注定了情深不寿。
时至今日,我仍记得切断他脚筋时的情形。
白家的地下室,他很平静的望着我,神色深不可测的很不像是平常的他。
我的父亲亲手递给了我一把无锋利的手术刀,告诉我斩草不留根才是成大事者必备的能力之一,儿女情长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地下室的灯光十分明亮,照得我头晕眼花的捏不准那薄薄的刀刃,划破他皮肤那一瞬间我控制不住的眨了眨眼睛,泪也跟着掉了出来。
却也仅仅只有一滴而已。
那滴泪很不听话的落在了秦当归的伤口,疼的他咬紧了口的破布。
我不敢去看他脸的神色,却能察觉到他注视我的眼神,如刮骨钢刀一般,将我的真心一片片千刀万剐。
可那时我只是恨不得以身相替的承受了他的痛楚,动作快的做完了一切后,我满手鲜血的站在原地,看白家的保镖将他拖了出去。
他的血在地拖出两道醒目的痕迹,我手的刀刃嘡啷落地,在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陡然动容,竟是转过身去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