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像是在电光火石间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只要你真的是小鸟儿的话,在老爷子有生之年,我会尽力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的。”
这句话出口,这把顾家最锋利的刀,已经从顾家人人敬畏的二少爷,变为了一旦秘密曝光会人人喊打的叛徒。
我始终想不通少女时期的我究竟有何等魅力,才能让顾夕夜对我情深至此,连背叛顾家都能浑不在意。
再对一下我这一生坎坷不平的情路,唯一顺利的感情发展还被我遗忘了个彻彻底底,要是我当年很有先见之明的舍秦焱而顾夕夜,再让顾老爷子看在顾夕夜的份高抬贵手饶了白家,是不是现在我都已经过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
这种思妙想让我整个人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实在想象不出我和顾夕夜这种搭配,会是怎样一种春暖花开。
既然解药肯定是得不到了,我也索性不再理他,闭眼睛努力补眠。
在这种前途未卜的情况下,顾夕夜的生存经验要我丰富得多了,在我还为了白白辗转反侧的时候,他那边已经很气人的传来了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直到大概两个小时后,在一阵剧烈的颠簸和摧枯拉朽的噪音,我被顾夕夜护住了头脸,却仍旧在令人作呕的震动眼前一花,垂下脑袋失去了意识。
等到我晕头转向的从昏迷清醒过来,发现除了面瘫小哥不知所踪外,我和顾夕夜都已经被热心群众从失事了的飞机拖了出来,在烈日炎炎下晒得浑身冒汗。
并且恰好看到了当地土著理所当然的从顾夕夜身收走了他的手枪和钱包,龇牙咧嘴的对我使了个警告的颜色后,顺手揣入自己的口袋里混入人群消失无踪。
本着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原则,我只好强行装作没看到的扭过头去,顿时明白了小哥所说的迫降,是指在没有停机坪的前提下,操纵着飞机一头扎进了主要道路两旁整齐林立的树林。
好在那些树木枝繁叶茂的起到了缓冲的作用,才没酿成机毁人亡的惨剧。
而既然侥幸没死,我也只能静下心来分析了一下眼前所处的境地。
围观我们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的十分之多,周围的建设却分明还停留在国内六七十年代的水准,足以证明这里并不是什么都市,人口密度却大到了令人吃惊的地步。
更糟糕的是围观群众瞧着我们的目光大半不是善意,各种不同肤色不同来历的人混杂其,秃鹫一样的视线掂量着我和顾夕夜这两只肥羊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对此,我有一万个理由怀疑,这场迫降确实是降到了十分糟糕的地方。
但是飞机毕竟是爱德华的,他在全力救治妮娜小姐的同时,也一定会命令手下分出心思查找飞机降落的最后地点,算毁掉了黑匣子,也肯定是能查到飞行路线的。
换而言之,如果我们降落在了一个发达健全的国家,一定会作为报纸头条,一天之内被爱德华发现踪迹。
唯有在这种三不管的混乱地带,各国的通缉犯齐聚一堂,才有苟且偷生等待救援的余地。
当地人已经十分热情的趁着我们晕厥的时候洗劫了我们,口袋里的钱包和手机自然是不能幸免。
好在我的衣着普通才免过一劫,而顾夕夜为了护着我大概是撞到了头,鲜血濡湿了他的发丝,导致他的清醒我来的还要更慢一些。
在此之前,那件绣花的衬衫也被人扒下来抢走了
活该,让他丫的臭美。
然而英俊的人无论身处何方都是有着特权的。
*着半身的顾夕夜毫不吝啬的展示了那肩宽腿长的完美例,肌理分明的胸膛也毫无疑问的令人见色心起。
再等到他半撑着头从地坐起身来,额前散落的发丝恰到好处的柔和了他眼底深不可测的危险,狭长的黑眸若有所思的扫视过周围的人群,立刻有几个混迹在人群的流莺捂住了那脆弱的小心肝。
我则是目瞪口呆的注视了他从亡命之徒到贵族少爷的一系列转变,而毫不危险的顾夕夜确实是个名门世家的大少爷,周身散发着令人母爱大发的谜之气场。
几个旁观的流莺顿时按耐不住了蠢蠢欲动的心灵,其大多数穿着很有当地特色的布裙,款款的向着我和顾夕夜的方向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