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样温柔的呼唤下,男人的脸色更加黑了下去,走过来神色森冷的观察着我,而我则使出十足的诚意回以相当诚恳的眼神。
“是。”
半晌过后,看去极其危险的男人终于有了点柔软的迹象。
他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残酷的唇角稍稍一勾,露出了一个俊美的令人窒息的笑容:“你是我的妻子,白小鸟。”
我有些怔愣的看着他的笑容傻了一会儿,警惕在我的理智里鸣笛警告,情感却很诚实的咽了下口水。
说起来,要是能将这样危险的男人拥入怀,似乎也算得是人生难得的体验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默默的在心回想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从善如流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不过居住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让我实在很难生起谈情说爱的心思,也很头痛的叹了口气:“好吧,我亲爱的丈夫,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赚够钱,让你我快点摆脱眼下的处境?”
我的称呼让男人的唇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乖巧可爱的我,末了无言以对的拂袖而去了。
他的反应是害羞了吗?
这个想法让我很感惊悚的摸了摸鼻尖,压下了唇角那一丝坏笑。
而异域美人则以为我是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了,连忙代替男人解释道:“顾现在留在寨子的地下拳场打黑拳,听说只是两天已经得到了下一任大佬的器重,没有办法长时间的陪在你身边。”
听起来很危险的工作。
我有点怪的眯了眯眼睛,莫名觉得我应该不是那种乖乖被人养着的性格。
顺势问了问身边的美人,她果然很清楚的点头道:“是的,你怕顾一个人养家太累了,也在寨子里做了一个小小的赌博摊子,我昨天路过的时候,你还买了汽水和饭请我”她说起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只是很快又叹了口气:“可惜你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今天有些太晚了,明天我也可以请你喝汽水吃饭的。”
听着赌博这个有点熟悉的词汇,我的指尖痒痒的在身划了划。
早在失忆的最开始的时候我发现了,虽然我的记忆很不争气的一片空白,但是留在这具身体的本能却越加鲜明了起来。
如同我现在想不起什么赌博的方法,可是等到我实际去做了,应该自然而然得心应手才对。
这个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
顾一夜没有回来,我则抱着美人睡了个天昏地暗,起床后用美人的钱买了一副纸牌,和她一起走到我昨天蹲点的地方继续摆摊去了。
美人很贴心的在我周围忙前忙后,将附件的小石子全部捡走,又不知道从哪里借了块很大的棉布来,拉着我很有当地人风格的盘腿而坐,等着猎物门。
大概是我昨天的手段不错,刚刚到这里没多长时间,有一些一看很邋遢的赌徒嘻嘻哈哈的围了过来,他们大多数都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小部分则操着生硬的汉语挑衅我:“喂女人,老子今天又拿了钱过来,有能耐再出老千而别被我发现啊!”
美人一听这话立刻心惊胆战了起来,趴在我耳边小小声的说:“这些都是下任大佬的手下,一旦发现你出老千的话,你会连累到顾的!”
啧,听她一口一个顾,完全是不在乎我的死活嘛。
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在一边坐好,我习以为常的勾起唇角,浑然不知道这笑容有多么欠揍,还自以为真诚可靠的大声说:“赌博这个东西与其说是运气还不如说是技巧,愿赌服输,总归是没有错的。”
“哈,好得很,不过我要是抓到你出老千的证据,你给我去寨子里接客吧,哈哈哈。”
领头的赌徒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其他人的钱都汇聚了过来,我则从身找到了一张染血的钞票,以此作为赌本,开始了一天的生涯。
日头过半的时候,我身前的钞票已经零零碎碎的多了一堆,而那看似豪爽的赌徒也早已输的青筋直跳,看向我的眼神凶猛无。
不知怎的,或许是那个顾余威深重,显得这些逞凶斗狠的壮汉都跟小屁孩一样,令我好好的保持着微笑,完全不怎么怕他。
在这些人忍不住想要动拳头了的时候,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忽然出现,带着一种好闻的冷香,目无人的踏入了这些赌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