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听了一下那些语音信箱。
八条除了有一条来自那个莫名其妙却堪称英俊的抖m男人以外,其他七条都是来自秦当归的。
最开始的一条,是在我跑去找顾夕夜的三天之后,他的声音在电波的影响下听着有几分失真:“白谨言,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我沉默的等了一会儿,发现这第一条只有这样的一句话而已。
唇边不自觉的挂了苦笑,我不太清楚他和我说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我是白谨言,那么我和他之间的过去基本是不相交的平行线,他的父母怎样了,我根本一点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如果我是白凤凰,这世界最没有资格安慰他的人是我了,我还没有自讨没趣到这个地步。
而他也显然没有期望我如何回应,单纯只是想通知我一下这件事情而已。
第二条是在同一日的凌晨:“白谨言,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梦到过她?”
这个她指得是谁,不言而喻。
第三条时他的声音因为兴奋和冷酷而有些扭曲,信誓旦旦的道:“白谨言,我知道她的骨灰被谁偷走了!我听说顾夕夜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骨灰钻戒,虽然这两个人好像从来没有过交集,可我总觉得顾夕夜的那枚钻戒,应该是她没错!”
顾夕夜的钻戒?
我愕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即想到了那枚被爱德华用来威胁的,让顾夕夜连死都不怕也要抢到手里的钻戒。
说起来,那钻石的大小确实是很不同寻常,虽然表面看去和其他的钻石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依着顾夕夜那种性格,会在手戴着鸽子蛋大小的钻戒本身已经堪称诡异了。
这好在那枚钻戒现在已经落到爱德华手里了,希望他能妥善的丢到海里去算了!
余下的其他留言,都是基于这一条重大发现没有得到回复的基础发过来的。
最开始秦当归只是很怪我的沉默寡言,很快发现了我不告而别的真相,听到最后一条的时候,我竟然能从他的声音听到些许疲倦的意味:“白谨言我找不到你了。”
电波声的扭曲之后,让我那颗不安分的小心肝忍不住的跳了一下。
听到最后,我觉得他绝对是应该换一个手机了。
听着听着,仿佛听到了他对我也有几分难以割舍的情意。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是我曾经用尽全力也求不得的东西,贸贸然送门的,要付出的肯定要得到的多得多。
我捏着手机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毕竟我现在是一厢情愿的在这里蹲守,他什么时候回来,今天还会不会回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毕竟他的婚期将近,和小师妹亲亲我我忙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
还没等我下定决心,电梯便叮的一声停在了这个楼层。
一个熟悉的娇喝声马传来,像是防备阶级敌人一样防备我:“白谨言!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坐在轮椅的秦当归一如既往地俊美优雅,听了小师妹的话也无动于衷,只是用漆黑的瞳孔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
我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又不大自然的摸了摸鼻尖,想不到这二人正是如胶似漆的好时候,我的出现确实显得有那么点不太识相。
要不然今天先暂时撤退
“既然来了,请进吧。”
秦当归见我的眼神悄悄地往电梯处望去,二话不说的阻断了我最后识相的可能性。
小师妹近些日子被秦当归*的要以往懂事多了,除了还是坚持的用眼刀凌迟我以外,倒是很难得的没有更加努力的口出恶言,只是气哼哼的打开了公寓的门,将秦当归率先推了进去。
我则哭丧着脸跟在身后,开始深切的为我的突然袭击感到后悔。
其实在来之前,我何尝没有想过先给秦当归打一个电话。
可是不知怎的,也许是秦当归即将结婚的消息对我来说打击太大,才让我头脑发热的做了这种蠢事,是为了看看他和小师妹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其实发展到哪一步和我都没有关系,反正我又不能和他发展成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是了。
在我消失的一星期以内,小师妹对这公寓已经熟悉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便再怎么恨不得将我从阳台踹下去,还是勉勉强强的给我端了一杯闻去苦的要命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