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留情,现在还要让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这话从他口说出来,十足的讽刺。
我有点尴尬的再次垂下了眼睛,下意识的回想起了我和他的初见。
那个时候,我还是白家的女太子白凤凰,秦当归也还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秦焱。
江海市三分天下,顾家秦家和白家和颜悦色的瓜分了这块蛋糕各具特色的三分之一,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暗地里则是暗潮汹涌。
在这种情况下,秦家父母年近四十才生了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当眼珠子一样仔细呵护,一心一意的要把秦焱培养成一个学者或是儒商。
我不同了,白家能走到三分江海的局面,本来是我父母一步一步拼出来的,在这样家庭环境的熏陶下,我从小和其他娇滴滴的名媛闺秀们不大相同。
所以当我在白家和秦家假惺惺的聚会,在几个保镖的帮助下,从露台一路爬到了秦家少爷的房间,恰好把他堵在按摩浴缸里的时候,那种惊鸿一瞥的滋味现在回忆起来也十分煽情,让我不大自然的瞄了一眼他西装革履的模样。
只是现在的秦当归总是冷着一张俊脸,起那个时候十四五岁的秦少爷可要无趣的多了。
起码在我神兵天降的出现在他浴室里的时候,他先是用手遮掩了一下他的重点部位,接着又拿起花洒在胸前也遮了遮,才慢条斯理的抬头看我:“好看吗?”
我年少无知,垂涎三尺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浴缸的少年对我幽幽一笑。
浴室里所有能用来砸人的东西转瞬间成了暗器,兵兵乓乓的砸的我满头是包,一路退出了他的房间,被秦家的佣人逮了个正着。
秦夫人花容失色,生怕我把她的宝贝儿子怎么样了,据理力争的和我父母唇枪舌战了一番,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我在家里的祠堂罚跪三天。
三天以后,我活泼泼的转去了他所在的贵族学校,又用了一点手段逼走了坐在他旁边的书呆子小少爷,对着脸色发黑的他轻松愉悦的打招呼:“嗨,你还记得我吗?白凤凰,我是来回答你次的问题的。”
他不错眼珠的看着我,可能是此生从未见过我这么厚脸皮的人,十分的不想搭理我。
可是又有点好次的什么问题,以至于思索再三,才没好气的施舍给我一点点余光:“答案?”
他的表情细微的让我尽收眼底。
那个时候我和白家那些退伍的保镖们混得久了,身已经有了点老兵痞子的油腔滑调,见此心旷神怡的吹了个口哨,觉得罚跪三天也值了回票价。
“好看,太好看了!”
他眼角一抽,专注的看向课本,一整天也没再瞧我一眼。
我则是打开课本装装样子,一整天侧头瞧他,以至于放学的时候颈椎咯吱作响,彻彻底底的受了伤扭不过来了。
转入新学校的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五点钟到教室里瞧着他的桌椅静坐,安安心心的等着我的猎物。
这一等从五点等到了八点,不堪入目的蠢材来来去去,我的心人却连个影子都没露。
是的,在和我仅仅接触了一天以后,她的母亲如临大敌,马帮他办了转学。
在几次三番的转学后,秦夫人终于死心的为儿子请了私教,我也只好更加频发的去爬秦家的墙头。
高门大院防备很严,我去了十次基本才能见他一面。
后来的事情乏善可陈。
无非是我拼了命的骚扰他,他无所谓的躲着我。
也许我天生是个抖m,他越是冷淡对我,我越是求而不得。
本以为事情这样一帆风顺的发展下去,秦焱早晚有一天要站出来接手秦家,那个时候我和他成了关系紧密的盟友,按照我父母和他父母的相处来看,想不天天见面都难。
那些日子里,我为了能引得他对我动心,什么山盟海誓的话都学着电影说了一遍,没事还爱咬着笔头写两首自认不错的情事,折成纸飞机绑石头,派人狠命的丢他的窗户。
后来的一次绑架,他二话不说的选择了让我先逃,哪怕在当时看来,我们二人只能活下来一个。
他从来没有解释过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于是我也从来没有问过。
直到顾老爷子的独生子死于非命。
一切美好的幻想戛然而止,也不过只是短短的几个月而已。
眼下的他很是危险的看着我,让那些早被我强行遗忘的过去熙熙攘攘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头痛的让我近乎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