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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我身边落座的这位,要是能舍得洗洗他那一脸的烟熏妆,没准能给人个惊喜也说不定。
“不点不行?”
我烦躁的叹了口气,想起了钱包里还有几张卡片。
顾少卿的顾夕夜的,连顾景玉给我的支票我还没兑现,不缺叫人来陪的钱。
只是支票太不方便,而我无论用哪个人的卡在这种地方留下消费记录,估计都会被痛打一顿,得不偿失。
“也不是不行。”
酒吧将第二杯递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我一饮而尽:“这里是根据酒水点单的,你刚刚拿出的两千多元,够他陪你十分钟的时间了。”
视线有点犹豫的落在了我身边不请自来的男人身,酒保像是忌惮着什么,语焉不详的闭紧了嘴巴。
两千多块十分钟。
这身价大概也算是等偏的了。
我并非没有留意,只是懒得搭理他。
在我半醉半醒,觉得整个世界都有点飘飘然了的时候,身边烟熏妆的小哥一句话拉回了我的视线:“你是白谨言吧?”
“你认识我?”有点怪的挑了挑眉头,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追捧过视觉系的乐队。
因为我对任何疑似杀马特的行为都没有好感,用那么厚的妆容遮住脸,让人十米以外雌雄难辨,三米以内难辨美丑,与我的好色大大不符。
他也同样端了杯酒,再次笑了笑:“我看了你出演的电影,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大小也算是个小粉红了。
要是这家伙转头把我在这喝的烂醉的照片传到去,想必顾景玉又改为此感到头疼了吧。
不过谁管他,现在我只想一醉方休,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了。
爱答不理的垂下眸子,我的舌尖被酒精完全麻痹,完全尝不出酒保天花乱坠好像变戏法一般的手法好在哪里。
“这个时间来买醉,是为了情还是”
他却不死心的准备纠缠我,让我更加头疼的瞪了他一眼,直言不讳的说:“我不用人陪,让我安静的待着,谢谢。”
我的态度虽然不算横眉立目,可和温言软语也搭不边了。
这家伙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直接被我的冷淡吓退,只是也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
只要他安静下来,我能更加心满意足的灌酒了。
可惜我那几张薄薄的钞票在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正是喝的半醉时,酒保已经遗憾的冲着我耸了耸肩:“抱歉了,小姐。”
黑店啊!
我郁闷不已的将手伸向了钱包,决定拿顾夕夜的卡出来刷好了。
虽然在某种意义他顾少卿还要不好惹,但顾少卿起码和我的名字共同印在一个小红本,顾夕夜还没有可以正大光明管束我在哪花钱的理由。
然而我的手在即将从口袋里抽出来的时候,被人不轻不重的按住。
“既然你不想点别人,那我点你怎么样?”
身边的小哥仿佛千杯不醉,眼很平静的倒映出了我郁闷哀怨的小脸。
对我有欲望的眼神我见了不少,这么平静的还是第一次。
叹了口气收回了手,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先生,你是打算包夜?”
他愣了愣,随即有点好笑的看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能开在这个地方的买卖,是不做你想象那种生意的。”
“那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信手指了指我身后那些莺声燕语笑的开心的人们。
“这里的工作人员只提供陪聊服务,大不了再陪陪酒,出去过夜是不被允许的。你可以当成长相不错的心理治疗师,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他的解释让我愣了一会儿,哈哈的笑出了声来:“心理治疗师?你们有执照吗?”
“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有。”
从那破洞落着破洞的皮夹克里拿出一张证件放在我面前,他游刃有余的淡定道:“我最近恰好也为情所困,想要找个人说说话,或者我说你听也可以。”
放开了那蓝黑相间的小本本,证件照洗干净脸的小哥和我想象一般,没了这乱七八糟的妆容,多了几分大男孩才有的成熟自信。
“好啊,我同意了。”反正有酒喝又不用被担心秋后算账,而且基本什么都没有付出,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