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特别豁得出老本的那么两三家而已,加起来也不够一巴掌的数量。
难办的是这次的蛋糕太过诱人,吸引的已经远不止江海而已。
许茜茜很快接通了手机。
“谨言,你最近怎么都不找我来玩了?”
大概是季老头正在她身边,她娇笑着和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才正大光明的和我打了招呼。
“季小姐的生日是明天了,别忘了把生日宴会的地址和时间发给我。除此以外,你找的人确定真的可靠吗?万一”
“你是爱乱操心,我新找到的美容院做美甲的手艺最好不过啦,没准是江海最好的也说不定,一会儿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
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从手机气十足的声音听起来,许茜茜对这件事情已经是下了狠心,并且有着百分之九十以可以得手的信心。
前提是她没有事先遇到我,全盘计划还被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是吗?美甲啊”垂眸瞧了瞧自己白皙粉嫩的指尖,我不打算用任何化学制品来让身留下怪异的香味:“好,我等着你的地址。”
在许茜茜认为一切都已经交代清楚,准备挂断手机的时候,季老头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了过来:“是白小姐?真是有些时间没见了,茜茜,怎么能不邀请她来参加蕊蕊的生日派对呢?”
自从次我巧妙地从季老头面前脱身以后,看来这老头对我依旧是贼心不死。
许茜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季老头已经自顾自的接过了她的手机,隔着声波的音色听起来十分的恶心下流:“白小姐,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好方便我让司机把请帖送过去?”
我连忙拍了拍身层出不穷的鸡皮疙瘩,用膝盖想一想,也知道要是真的将地址告诉了这季老头,来送请柬的人肯定不是他的什么司机,而是他本人了。
当机立断的说了公司的地址,我装着十分惊喜的样子害羞道:“谢谢季先生,只是我最近在忙着接一部新戏,吃住都快在公司里了,请您的司机把请柬放在前台,会有人为我送过来的。”
“是吗?”
季老头的声音马不那么愉悦了,转而老气横秋的点头道:“很好,那这么做吧,我很期待在明日的生日宴会看到你。”
“我也是一样,非常期待。”
假笑着挂断了手机,我头很疼的站起身来,走到二楼扑倒在我和顾少卿共同的大床。
这张大床已经好几天没能等到另一个主人的光临。
哀怨的抱着枕头揉了揉,我放松身心的闭了眼睛。
大概是起以往习惯的睡眠时间早了不少,我先是滚来滚去的刷了会儿微博,又看了两集经久不衰的电视剧,最后才浑浑噩噩的举着手机进入了梦乡。
难得的,因为很清楚这别墅只有我一个人的,安全感让我难得的梦到了很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那时候我大概还只有八九岁的年纪,在暑假的时候和真正的白谨言一起回到外婆家探望。
外婆照例拿出了所有并不精致却一样美味的东西招待了我们,在无所事事的逗留,我趴在二楼的窗户呵气,再幼稚的画一个小脸。
这游戏开始的时候无聊的要命,反复了一会儿更加有了越来越无聊的趋势。
在我恹恹的放下了手,透过玻璃的幼稚笑脸,倒是难得的让我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
那个东西——准确的来说,是个男孩子。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在梦也看不清他的长相了,只记得他在阳光下的发丝不同于其他孩子的幼细,黑的泛蓝。
那是一种非常华丽的色彩,足以让我定定的盯着看了好久。
直到那个色彩很突兀的被消失在了围墙下面,紧接着,透过窗子的缝隙,我听到了残忍又无礼的叫骂声。
我愣了两分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慌慌张张的从二楼跑了下去,路过门口的时候,白谨言一把抓住了我:“凤凰,你没听到外面有人打架吗?干嘛去?”
“要是没人打架我不去了,哎呀,你留在这吧,放手!”
匆匆和她解释了一句,我看着那张和我分外相似却神情迥异的小脸一皱眉头,小大人般的一把推开了她。
白谨言委屈的吸着鼻子,让我都已经走出外婆家的房子了,却还能听到她告状时清脆的声音。
照这个发展来说,一旦外婆和我妈告状,我百分百会挨一顿狠的。
怀着对未来的确定,我带着微妙的后悔拔腿狂奔,以最快速度跑到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