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刚刚在你家的游轮上差点死掉了呢,连点精神损失都不给,你什么时候变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了。”灵活的闪躲着她踹过来的腿,我懒洋洋的摊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你要是再这么欺负顾安生,人家跑了可有你哭的。”
宁安安在听到我险些送命,还是在她家游轮上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我这种人的事情不是她该过多问的,索性扬起尖俏的下巴拍了拍平坦的小腹,得意洋洋的说:“哼,我看他能跑到哪去。”
“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这招妙啊。”一脸赞同的拍了拍手,我换了个姿势躺在她家的沙发上,眯着眼睛问:“你这小日子过的多么轻松惬意,和我退休后养老规划也差不多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还不是顾安生他妈!”作为市长千金,宁安安发起大小姐脾气来一个顶三个,这回碰见硬茬又没法直接怼回去,气的胸口不断起伏:“他妈说的话都要气死我了,什么叫我娇蛮无理配不上她儿子?为了我和顾安生的婚礼都从那边飞回来两次了,没一次是为了祝福我的。”
据我所知,顾安生的父母仿佛是有一方是在国际研究领域颇为出名的考古学家,那夫妻二人常年相依相偎的在世界上各个角落乱窜,以挖人祖坟为人生目标,过着潇潇洒洒的快活日子。
想不到这种很有游侠风范的父母还要回来管儿子的闲事,让我有些同情的看了宁安安一眼,不痛不痒的安慰她:“反正你不是都已经怀上人质了,凭我和你多年来对抗的经验,只要他妈对你很不友善,你就肚子疼装昏厥,以逸待劳嘛。”
宁安安再次冲我丢了个白眼,不过没一会儿她的唇角诡异的向上弯了弯,将身边的女佣全部赶走,意味深长的瞧着我说:“比起我来,你的危机才是更加严重吧?”
“危机?什么危机?”秦当归三个字在我心中划过,我心中微微一惊,面上半点不显。
其实我倒是不必担心宁安安会知道什么的,自从她决定嫁给顾安生开始,基本上就选择了安稳富贵的人生,任何刺激有趣的事情都和她搭不上关系。
那样的人生对我来说,看上去新奇乏味又令人羡慕。
果然,宁安安挤眉弄眼的冲着我坏笑了这么半天,也只是说出了一个我早就知道了的信息:“不久之前,他回老宅来了,你知道吗?”
他?
我难得的从沙发上半直起了身子,若有所思的听着宁安安口中的画外音:“怎么,你得不到顾少卿以后,连人家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了?”
“你少管!”她冲我大翻白眼,言行举止的确如她婆婆所说的娇蛮无理,一脸等着看我吃瘪的衷心愉悦:“他可不是被你这个正牌妻子送回来的,听佣人说,送他回来的是个混血美女,呦那长相”
我懒洋洋的插言:“怎么,还能比你更漂亮?”
宁安安已经许久没有从我这得到什么好话,受宠若惊下狐疑的盯着我:“嗯?你这是在鄙视我还是在恭维我?”
“当然是恭维你了。”心想着怎么着也不该和孕妇一般见识,我悠悠然的叹了口气:“那位美女还穿了一件贵的吓人的风衣,气质高雅又优秀,和你这种装出来的名媛闺秀不可同日而语,名字是纪云朵,我说的没错吧?”
“什么叫装出来的!”宁安安咬牙切齿的咬碎了一颗葡萄,左手慢条斯理的轻抚着小腹,看得出来心情奇好:“反正人已经被老爷子叫去了,现在在哪里我不得而知,但是看老爷子的意思,好像和这位纪小姐是旧识。”
啧啧啧,看来这位纪云朵也并不如看上去那么高雅温柔,否则怎么也不应该连个招呼都不和我打一下,就擅自将昏迷中的顾少卿带走。
不过她能做成这件事情却没被阻止,顾老爷子在其中起的作用应该功不可没。
现在唯一令我好奇的,就是这位小姐究竟知不知道顾少卿已经结婚了的事实。
宁安安见我半晌无语,挑着那精致的眉眼看了过来,像是放大了的真人娃娃,哪怕翻白眼的动作都一如既往漂亮的惊人。
我似笑非笑的收回目光,悠悠然长叹了一声。
丈夫太过出色也不是什么好事,起码在招蜂引蝶一事上就够我操心。
只是诸如宁安安这样的美女都没能动摇顾少卿的心思,不知道纪云朵又有什么本事。
眼下的场面如此内忧外患,我可真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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