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成了穷光蛋,你得陪我啃馒头。我要是残疾,你要照顾我吃喝拉撒,我要是不能动弹了,你得推着轮椅带我看世界,我要是死了”
苏小萌的心脏狂跳,为他说的话而惊心动魄
“你要为我守寡,守一辈子。”
“”
苏小萌早已泪流满面,傻傻的看着他,眼泪就是不停的往下掉。
而后终于,终于
殷时修等来了她的笑容,虽然伴着眼泪,还有冒出鼻孔的那晶莹的鼻涕水
但终于是笑了。
“嘿嘿”
她翻过身,跨坐在他身上,搂紧他的脖子,额头轻轻抵着他
“嘿嘿嘿”
殷时修搂着她的腰,勾着唇,“这么好笑啊?”
苏小萌点了点头,而后轻声道,
“叔,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男人哟?”
“怎么不会有?你眼前的不就是么?”
殷时修微微仰头,亲了下她的小嘴,而后砸了咂嘴,
“唔鼻涕水?”
苏小萌忙伸长手臂,把床头柜上的纸巾抽过来,狠狠抹了一下鼻子,吸了吸,然后小嘴嘟了起来
她在索吻。
然殷时修看着她,脸上难掩嫌弃和不愿意。
苏小萌嘟着嘴的动作随即就变得有些僵,这刚定下的心又开始摇晃了,就在那小嘴要收回去时。
殷时修又扣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攥住她的唇。
苏小萌睁着眼睛对上殷时修含着笑的眸子,知道他在捉弄自己
唇与舌纠缠在一起,多少时日不曾这般亲密接触,你侬我侬
殷时修想的紧,这手便不安分起来,从她的衣摆里探进去,抚着她的身体。
滚烫的手心在贴上她的肌肤后,她还是下意识的身体紧绷
殷时修动作顿了一下,而后更加缓和,更加轻柔。
吻从她的嘴角划到他的鼻子,眼睛还有耳根
掌心滑过的背脊,轻轻擦过那些红色的痕迹。
“疼不疼?”
“”
苏小萌抿了抿唇,眼里划过一刹那的酸涩,随即转而眉眼上扬,笑眯成了一条线,用近乎you惑的嗓音轻声道,
“你要不要试试?”
殷时修扬了扬眉,而后忙摇头,
“看着就疼,还是算了。”
苏小萌撇了撇嘴,“还说什么夫妻要同甘苦咧”
“可你自虐不能拉着我一起啊”
苏小萌捧着他的脸,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们天天睡在一起,你可以上课,做家务,带孩子,用尽所有的方法把视线从我身上转移开来,但我不行”
殷时修摇摇头,佯装着无比叹息可怜的样子,哀怨道,
“一时一分不见君,思之如狂”
苏小萌捏着他的脸颊,“千古流传的名诗佳句就是被你这么用的么?”
“再千古流传,它也就是首情诗,情诗不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对情人用,那应该在什么时候用?嗯?”
“是是,你说的都对,你说的话都有道理,行了吧?”
殷时修笑笑,
“别再做傻事就当是为了我,为了孩子。”
“”
“你知不知道你在你身上挠出的每一道痕迹,也同样挠在我心上,我喜欢你白白的,滑滑的,香香的身体”
“叔,你真的真的不介”
殷时修伸手捂着她的嘴,头低下,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有多喜欢她,他有多想要她。
苏小萌抱着他的肩膀,让他埋在自己的心口,温柔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就在她有些沉醉,而殷时修的动作愈发大胆而放肆的时候,苏小萌猛然惊醒,她忙拍着殷时修的肩膀,
“停停停停”
殷时修哪里肯,忙道,“别乱动”
“快停!”
苏小萌大腿肌肉紧绷着,双tui 一缩,便夹紧了殷时修。
“唔。”
某人闷哼一声,欲求不满的抬头,他看向苏小萌
“煌,煌煌醒了”
“醒了?”
殷时修愣了一下,心想小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快醒了才对。
就算醒了也应该发出声音,可——
殷时修转身,只见煌太子坐在床头,他睁着眼睛,就这么无声的看着爸爸妈妈,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苏小萌忙从殷时修身上下来,发现煌太子是尿了,苏小萌忙给他换了新的尿布。
“妈妈”
煌太子搂着苏小萌的脖子,小脸蹭着她的脸颊,模样很是眷恋。
苏小萌心头一软,侧首亲了亲儿子。
这么一折腾,一旁的双双也醒了,迷迷糊糊的大眼睁开,见煌太子和妈妈趁着她睡觉的时候这么亲昵,顿时眼睛就红了
鼻子一酸,就准备要哭了
殷时修见状,拿起一旁的兔子手偶,套在手上,熟练的蹿到双双面前,
“双双,我想吃胡萝卜你有没有胡萝卜呀?”
“啊啊”
双双立马就忘记要哭的事情,小胖手指着那个兔子手偶。
“双双,我是兔兔呀,兔兔呀”
“嘟嘟呀”
“兔兔呀”
“嘟嘟呀!”
“兔兔双双,兔兔”
“嘟嘟!咯咯咯咯咯”
双双激动的拍着手,仿佛在和殷时修较劲似的,很是好笑。
煌太子没跟着闹,他就想粘着苏小萌,小手搂着她的脖子,小脸靠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安心下来
殷时修陪着双双闹腾了好一会儿,双双才又稍稍赶到些许疲惫,光着胖胖的肚子,贴着殷时修趴在他身上。
口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苏小萌靠在床头,同情的看着殷时修,只见殷时修双手一摊,嘴里吐出一口气,头往一边倒去,一副死过去的表情。
逗乐了苏小萌。
煌太子要比双双听话乖巧的多,趴在小萌身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张大床,四个人睡的是横七倒八。
殷时修往苏小萌的大腿上一靠,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他握住她的一只手,轻声道,
“明天,去法门寺,把你挂在菩提树上的红丝带拿下来。”
“”
苏小萌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他
殷时修手一伸,勾住她的脖子,拉下她的头,危险的眯起眼,冷声道,
“再敢有一次,说出那样的话——”
“不会了。”
“”
苏小萌亲了下他的嘴,“不会了,叔。我明天一大早就去。”
殷时修点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苏小萌也躺了下来,让殷时修靠在自己的腹部,一手被煌太子手脚并用的绑缚着,一手贴在殷时修的脸上。
这一刻,她心里没有恨,没有埋怨,没有不甘。
品尝过苦涩,才能辨得出甘甜。
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任懿轩对她做过的事情,然后带着这个终究有一天会结痂的伤疤,牵着丈夫的手,一路走下去。
任懿轩想毁了她,她不能让他如愿。
他想让她一生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下,她偏要让他知道,自己会过得比他想象的好。
任懿轩,这个名字一定会被她忘记,很多年以后,若是她能再想起,恐怕也只会说一句
哦,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她也付出过真心。
只是,结果不甚如人意。
隔天一大早,殷时修便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通来自白思东,他告诉殷时修,酒店的监控已经被人删除了,公安局那边可能要他亲自过去拿。
“酒店的监控被删掉,这点很奇怪”
白思东说着,但并没有继续推测下去,只是说等他去公安局从总监控里把录像调出来再说。
殷时修挂了电话,心里便生出犹疑。
酒店的监控为什么会被删掉?那容家人就算拷贝一份录像走,也没必要把剩下的那一份删除
就在他觉得奇怪的时候,第二通电话来了——
他眸子眯了一下,在听到电话对面的报告之后,只淡淡的说了句,
“好生招待任先生,我晚点到。”
挂了电话后,他便悠哉的套上风衣,也给双双和煌煌穿戴好。
苏小萌按照昨晚的约定,一大早便离开了殷宅,司机开车送她去法门寺——
那不是她最真心的愿望,她对菩萨,对佛祖说了谎。
因为她怯懦,但从今往后,她不会再这般逃避,不会再这般懦弱。
愿时光回溯,让她再早一些,再早一些遇见他
殷时修没有带煌煌和双双一起回家,暂时把儿女留给了父母照顾。
他驱车来到近郊的一幢别墅里。
别墅的产权在殷时修名下,但他没有来住过,而是一直借给自己的几个得力助手居住。
车子停稳,一个妆容端庄的女人替殷时修开了车门,
“总裁。”
“人呢?”
“在里面。我带你去。”
殷时修沉着一双眼,跟着女人上了楼,而后站定在二楼第一间屋子前。
殷时修推开门,女人想要走到殷时修前面,被殷时修拦下,
“没事,你下去吧,出多大动静都不用进来。”
“可”
女人还想说什么,对上殷时修不容置疑的神情后默默的退开。
门被推开,而后“砰”一声被关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花瓶碎裂,书架倒地,以及男人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拳头声,撞击声
具有良好素养的这个女保镖,光是在门外听着,便能想象的出里面会是怎样的激烈争执。
也不知道总裁是占上风的那一方,还是占下风的那一方
搏斗声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才彻底消停下来,女保镖听得是心惊胆战,后背虚汗不断渗出。
此时的屋内,已然狼藉一片。
柜子倒下,床歪了,椅子腿都断了
任懿轩肿着一张脸,鼻血还在往外冒,他的脖子被殷时修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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