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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的,要不是穷,我也不来这里打工呢。”
可能是嫌屋里乱,呆着不方便,她给作家说了声,“我去我妈家了”,就出门走了。
我开始给作家打扫和收拾书房了。他这书房也是非常地脏乱差。他看我要收拾书房,便把电脑关了,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拿到已经收拾好的餐桌上继续写作。
到中午吃饭时,我很想拉着他出来一起吃饭,好让他休息一下,可是,他还是不肯出来,还是要我给他带盒饭回来。我就对他说,“你这样下去会把身体搞坏的。”因为人们挣钱是为了活得更好,而不是活得更差。可他这样下去,一旦把身体搞坏了,要那多的钱干嘛?可是,他似乎把写作看得更重,好象浪费时间就跟在浪费他的生命似的。
我带着彥生到街道上吃饭。吃饭时,我问彥生,“你要收人家多少钱。”
彥生说,“就收他240元吧。”
我一听,就说,“洗抽油烟机50元,换皮垫就算是80元,再是擦洗灶具和厨柜是50元。一共才是180元,你干嘛要收人家这240元?”
彥生支吾了一下,说,“咱干这活的,能多要一点是一点。再说城里人有钱,不在乎这点钱,你不要也是白不要。”
我说,“人家的钱再多也是辛苦挣来的。咱给人家干多少活,就拿多少钱,别搞这些虚假的事,让人家觉得咱们不实诚。”
彥生说,“你干嘛这样正经?”
我说,“你是我介绍来的。我就要对人家负责。要不,人家会以为我们俩合着伙多要人家的钱。”
彥生不高兴了,说,“那你就不为我着想。胳膊肘子还朝外拐?”
我也不高兴了,说,“我不为你想,我今天会把你叫到这里来?”接着,我又说,“我给你说人家是作家,你没看人家白天黑夜地在写东西,挣钱也不容易呢。再说,你干这活,人家本来是不管你吃饭的。”
彥生听着我说这话,就不再吭声了。
吃过饭,结过帐,彥生就走了。我继续在屋里打扫着卫生。打扫完卫生,我又把他家沙发上的套子,床上的被罩、床单和沙发上那堆没洗的衣物都用洗衣机洗了一遍,晾在了阳台上。又把阳台上那堆棉皮鞋和棉拖鞋用刷子刷干净,装在一个纸箱里。然后,把桌上的那些蔬菜整理好,用塑料袋包好,放在了冰箱里。
作家看着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屋里屋外收拾得整整齐齐。而且,该洗的和不该洗的东西我都给他洗了,就感慨万分地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婆就好了。”
我就开玩笑地对他说,“要不,你跟你老婆离婚,我来给你当老婆。我会把你侍候得高高兴兴舒舒服服。”
作家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可是,你不知道,离一次婚要比天天打扫卫生还要麻烦。”
为了既不离婚,又能保持屋内屋外的干净整洁,他对我说,“你以后就把我们家的卫生给管起来,每个月来我们家打扫一次,再把我们家的东西整理一下;每隔两个月就给我们家来上一次全面大清扫和大洗擦。”
我说,“没问题。”
临走时,他给了我四百元钱,其中一百元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