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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表姐也是面色茫然,对于当年之事,不甚清楚。
毕竟当年表姐岁数也不算大,只是一个少女,家中事还是苏家父母在处理,她许多事情都不清楚。
苏庭没有失望,宽慰了表姐两声,才回身去见师爷。
他一见师爷,便即问道:“当年我父将店铺交与孙家时,孙家似乎不曾以店铺经营?”
师爷思索了下,道:“不曾听过孙家经营这间店铺,只不过孙家的人,倒在店铺里住了很长时日,似乎当作了住宅,可在去年,便都搬出去了。”
苏庭闻言,心中微凛。
孙家骗取这家店铺,果然另有所图。
那店铺在街上,分明就是一家做生意的铺子,比一般宅院,还贵了些。孙家若要宅院,要哪家宅院不成,偏偏要一家店铺?
骗了店铺,不作经营,却当作了住宅。
是要用店铺作什么文章?还是要找什么东西?
若要找什么东西,住了这么久,如果能找到的,也早就找到了。
去年孙家搬离,或许是找到了东西,或许是一无所获。
若是前者,那他重新接手店铺,八成也是空壳,孙家要找的东西,多半是带走了。
退一步讲,去年孙家若是没有带走东西,那么便是证明,这些年间,孙家找不到这东西,或者带不走这东西,如今他接手店铺,孙家也同样带不走。
“从孙家借着王家小子来骗我签订契约的状况来看,多半是孙家未曾得手。”
这般想着,苏庭吐出口气,看向师爷,说道:“如果孙家想要带走什么,让他们列成单子,我要亲自过目,并要前往店铺,亲自查看。”
师爷迟疑了一下,终究是点头道:“苏先生放心,此事交由老朽来办。”
苏庭称了声谢,又与师爷谈了几句,添了杯水。
谈过片刻,师爷这才告辞,苏庭未失礼数,送到了门口。
出门之后,师爷回望一眼,颇有赞赏之色。
他隐约能知苏庭的身份。
这样一个年轻人,身为修行人,没有因为异于常人而自傲。
这样一个年轻人,识得县令大人,受方大人敬重,却也没有因为而自视高贵。
他这师爷,仅是方大人的下属,但这少年也没有因为方大人的看重,而轻视他这方大人的下属。
“年纪尚轻,能把守心境,未有浮躁,也真是难能可贵。”
“不谈其他,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能成大器。”
师爷这般念着,第一次觉得方大人对这么一个少年如此敬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
回到了衙门。
只见旁边衙门内,有个年轻人匆匆上前,神色焦急。
这年轻人,勉强识字,但家境贫穷,难入仕途,所以跟随着他这老人,学些东西,日后多半也是要接替他这幕僚的位子,给方大人出谋划策的。
对于这年轻人,师爷当作子侄看待,见他如此匆忙,不禁问道:“你这小子,又有什么事情?”
年轻人低声道:“确有事情。”
说着,他凑近前去,低声道:“苏家店铺一事,有些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