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啊,你不是说,茶,不能沾脂粉,不能沾酒肉吗?所以我就没弄餐厅。”郑亮赶忙说道。
原来是这样,上次采访完他后,在茶馆喝茶时,她是这样说的,只是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并且自己开茶馆时,也是这么做的,只是,他干嘛要听她的话呀?她的脸红了,埋下了头,避开他的目光。
她的变化郑亮看在了眼里,他也不好意思脸红了,但他还是装着胆子说:“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比如‘一旦成功,也就预示着企业滑铁卢的开始,所以企业组织者一定要倍加小心,切莫在成功中迷失了自己。’”
“那不是我说的,是一位经济学家说的。”夏霁菡纠正道。
“我才不管什么经济学家呢,我只记得是你说的,你说的好多话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有些道理也知道,就是总结不出来。”郑亮宽厚的大手突然拍了一下她的小手,说道:“小朋友,你知道这间茶室为什么叫‘雨落凡尘’吗?”
夏霁菡慌忙从他手底下抽出自己的手,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郑亮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意:“呵呵”的笑着说道:“算了,不跟你说了,看你怕的。”他也收回自己的手,尽管刚才自己是无意之举,但心里隐隐地有一丝失落。
这时,服务员端上了普洱茶,透明的茶具,琥珀色的茶汤,跳动着火苗的蜡烛,使这屋子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馥香。
她没了喝茶的兴致。今天郑亮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如果是别人的话可能会很正常,但是郑亮就显得不正常了,谁都知道这个男人谨小慎微,所以他的这个小动作不能不引起夏霁菡的在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你想的那么坏。我不是那种人。我只不过是身不由己。”郑亮居然说的这么流畅,全然没了以往的腼腆。
夏霁菡的脸红了,反而觉得是自己多虑了。见她不说话,郑亮又说:“我这个茶馆弄的怎么样,有点那个文化味儿吗?。”
夏霁菡笑眯眯地说:“太有文化味了,很好的,我敢说这里应该是目前茶馆中装修的最像茶馆的地方。”
听到她的赞美,郑亮嘿嘿的笑着,他很少佩服这个小记者,觉得她要是肯定了东西就不会错。于是他就说:“那好,以后有朋友就领到这里来,我买单。另外你还可以到这里来写稿什么的,这里比你们电视台清净多了。”
“我到这里来写稿,从西城跑到东城,比回家还远,时间都耽误在路上了,要是离我们单位近我还能借上光,太远了。”
自从夏霁菡给郑亮写的文章发表在督城报上后,夏霁菡又投给了中国企业家报,这家报纸是全国发行的,结果还为郑亮引来了一个合作伙伴,共同开发混凝土搅拌站,而且市场供不应求。郑亮有心要报答一下这个小记者,怎奈她什么礼物都不接受,请吃饭也不去,正好他买了这块地,开了这家茶馆,据他所知夏霁菡又很会品茶,所以才将自己特地装修的茶室让她参观,并表示了自己的诚意。
他掏出一张金色卡片,递到她的手上,说道:“这是贵宾卡,你有朋友来喝茶,只需出示这个卡就一切多妥了。这里没有现金,只是一种标志。”
郑亮怕她多心,赶紧解释道。
夏霁菡没有接过这张金卡,她说:“郑总,您太客气了,你这里太远,我来不了几回,这卡用不着,我记性不好,这卡放我这里在丢了。我以后来就给您打电话,保证不给您省着。”
郑亮见她执意不要,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夏霁菡不这道,这张卡不仅在郑亮的茶馆可以使用,而且在督城各大酒店、超市、商场甚至高尔夫球场都通用的代金卡卡,卡值为两万元。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古局长。她只好跟郑亮告别。
郑亮抓住了她的小手,是很有分寸地握,然后又说:“我的企业要晋升一级资质,有时间帮我整整材料吧,然后好好宣传一下,新闻、专题、报纸、广告全上,抽时间帮我策划策划。”
夏霁菡面露难色,他说的这些除去电视新闻外,几乎都涉及到成本预算,例如广告,包括电视专题甚至报纸,只要涉及到费用,她就比较头疼,于是说:“这些您还是找一个靠得住的人去谈,因为涉及到”
“你就是靠得住的人,好,你先忙,过两天我找你。”
没想到性格内向,甚至有些腼腆的郑亮,居然一反常态,表现出了十足的霸气。是不是成功的男人都这样,无论是草根还是苇根。
夏霁菡来到古局长的办公室,古局见她进来就说:“小夏,稿子我让小马给市委送去了,我几乎没改,写的不错,让领导们改吧。”他顿顿又说:“那张表你抓紧填,要盖好几个章呢,争取年前办完。”
“谢谢古局,我会抓紧的。”她知道了是关昊从中斡旋,也就没了开始时的激动。
脚本当天就通过审定,夏霁菡又根据脚本的内容,写出了详细的拍摄提纲,兵分两组,只用了两天时间,基本完成了拍摄任务,与此同时,夏霁菡比较后,请示古局长,由台里一位男播配音。所有跟夏霁菡合作过的人员,包括摄像、配音、制作的,都知道她工作认真,有创意,所以他们也都认真对待她的稿子。四天后,赵刚和任志来到了电视台制作室,第一次观看样片,提出几处小改动后,拷盘,准备让关书记最后把关。
经过一天多的耐心等待,终于等来了关昊的批示:“请古局立刻安排播出。”
夏霁菡松了一口气。熬了两夜,终于完成任务,她想回家补充一下睡眠。
每一次做完专题片,她都有被大赦的感觉,脑子里的东西都被掏空了一般,只有充分睡眠,才能弥补亏空。这时,她的电话响了,是郑亮:“夏记者,你忙完了吗?”说他声若洪钟一点都不过分。
“刚过审。”夏霁菡说。
“那可不可以帮我忙活忙活了?我这事也急呀。”
“您是说企业晋级的材料还是宣传策划的事?”
“宣传的事到不急,是晋级的事。”
“可是我不太懂啊?”夏霁菡有些为难。
“你哪能都懂啊,那就没有我们活着的份儿了,你就给看看我们整的材料,润润笔,年年招人,没一个会写材料的人。”他依然声音洪亮,大声的说。
“那好吧,什么时候?”夏霁菡答应了。
“你要是现在没事的话,我派人把材料给你送去。”他还是真急了。
“好,我在单位等。”
夏霁菡收了线,合上眼,连打了两个哈,刚要合上嘴,猛然发现嘴里伸进一根手指,是单勇。
“你不怕我咬断你的手指。”
“那你就补充一点蛋白质。”单勇扮了个鬼脸,突然小声说:“于婕在k歌呢,给你打电话总占线,叫咱们过去,晚上有人请吃涮羊肉。”
“可是,我在等人给我送材料,不然早就回家睡觉了。”夏霁菡说。
“你以为我不困呀,跟你做搭档倒了血霉了,经常逃饭不说,还净添活儿,你说你现在是搞新闻的,你写什么专题片呀,害得我也跟着拍了两大天,把我手指头都快冻掉了。想放松一下你又不去。”单勇在做愁苦状。
“我现在仍然是专题部的人,跟你干新闻才是副业。”夏霁菡说:“要不你先去,我一会儿再去找你们。”
“于婕让我等你一起去,她怕你溜号。”
单勇这小子是出了名的麦霸,怎么今天不积极了。
“你去吧,找我的人还不知什么时候来呢。”她往外推他。
可他又回来,坐在旁边的卡座上,嘟着嘴,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啦小帅哥,这种表情可是少有啊?”夏霁菡说道。
“我不想去。”单勇今天情绪不高,
单勇给大家的印象永远都是快乐阳光的,几十斤重的机子扛一天也没叫过累,而且永远都是一幅嘻嘻哈哈的样子。很少有不高兴的时候。
“你不想去就跟于婕说呗。”夏霁菡偷偷瞟了他一眼。
“不能说。”单勇低着头说。
“为什么?”夏霁菡吃惊地问。
“是刘梅请客。”单勇低着嗓音说道。
夏霁菡明白了。前几天,于婕正式做媒,把单勇介绍给刘梅,刘梅到很爽快,没意见。可单勇却推脱说俩人太熟,没感觉。今天k歌,肯定是于婕想给他们制造机会,让他们慢慢生情。
想到这,夏霁菡说:“小单,你可真是的,就她刘梅,你还用于婕给你操心费力?你可真成了阿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