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会喝二锅头,我会喝他送来的酒,呵呵,他知道我每年的这天都要喝酒”说着,就去够酒瓶,还要倒酒。
彭长宜吃惊不小,他,难道是樊文良?老胡为什么每年这天都要喝酒?他夺过酒瓶说道:“您老喝多了,咱们不喝了。”
“今晚,我是必须要喝多的,你不能拦我。”说着,居然一把夺过酒瓶,彭长宜很吃惊这么个干瘦的老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老胡自己倒满后,眼睛直直的看着彭长宜,说道:“没想到今晚你能陪我喝闷酒,好长时间没人在今天陪我喝酒了。”
“他不陪你吗?”彭长宜试探着问道。
“他忙,我不让他来,昨天晚上给我送来的酒和烟,呆了会就走了。”
“他是你什么人?”
胡力一愣,两只小眼睛泛着光,说道:“你违反纪律了。”
彭长宜笑了,说:“喝了酒警惕性这么高?”
“这是我军的军事秘密,哈哈。”老胡笑着说道。
“您还‘我军’?别逗了。”彭长宜故意这样说。
“我军,是小范围的,我不代表中央军委。”老胡咬文嚼字地说道。
“我知道你说得他是谁。”彭长宜突然说道。
“谁?”
彭长宜用手做了一个写字的动作,就不在说什么了。
老胡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子不老实,探听我军情报不说,还敢妄自揣摩。
至此,彭长宜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们喝光了那瓶酒后,彭长宜把烂醉如泥的老胡扶上床后,知道老胡好干净,就把他们喝酒的残局收拾清后,给他关了灯,反锁上门后就出来了。
皎洁的月光洒满院子,把彭长宜的身影投射在水泥地上。这点酒要说不算什么,但是今天奔忙一天了,他感到很累,就回了办公室,刚准备躺下,猛然想起江帆那个传唤,他看了一下表,江帆应该还没睡,就给江帆宾馆的房间打了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传来了江帆的声音:
“喂——”
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大自然,还有些沙哑,彭长宜就愣了一下,说道:“市长,我是长宜,今天我下乡了,没顾上给您回话”
“知道。”完全是不得不应付。
彭长宜居然不知往下说什么了,就说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
话筒里传来气喘声,这个声音对于身为男人的彭长宜应该不算陌生,而且也知道在特殊情况下半夜接到电话后的懊恼,难道市长
彭长宜赶紧说道:“那好,您先休息吧。”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毫无疑问,市长旁边有人。
彭长宜听得出,只有在那种情况下才能有那样的气喘声和那样的语境。那他的旁边会是谁呐?丁一吗?
想到这里,彭长宜的心里突然狠劲的跳了几下。想想还是自己龌龊了,凭目前的观察来看,江帆喜欢丁一不假,但是远没到这个地步,而且看得出,江帆对丁一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轨言行。
那今晚谁会在哪儿呢?
一个老婆长期不在身边的男人,面对着一双双渴盼的眼睛,很难做到心静如水。再说,江帆又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英俊,谈吐不俗、气度非凡,身边就是有一两个女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大凡像他这样的官员,哪个不是如此?想着想着,他就进入了梦乡。
彭长宜进入梦乡,江帆却被他的电话惊醒了,对,是惊醒,险些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来。
彭长宜猜对了,江帆的确不是一个人,他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是姚静。
晚上,中铁工程局的雷总请江帆,江帆就带着孟客一起出席。最近江帆和这些中省直单位的领导接触的比较多,他总感觉这些单位尤其是中字头的单位,都有地方无法比拟的政策和资金的优势。他们知道江帆也是从国家部委下来的干部,自然也就高看一眼,某种程度上说有共同语言。
哪知,双方刚碰面,那头的一位姓郭的副局长和江帆握过手之后,走到孟客的面前,他不是伸出手,而是伸出拳,重重的给了孟客一拳,说道:“老同学,恭喜。”这才跟孟客握手。
江帆的眉头一皱,心想,这个孟客城府够深的,从开始到现在,也没听他说这里还有个同学,但是,从他们那熟悉亲切的表情来看,显然不是刚刚知道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