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身影支撑着她在异国他乡一步一步走下去,咬着牙度过那些寂寞艰难的岁月。
如果说最开始离开司湛睿的时候,季如歌怀着一腔倔强和少年意气,抱着不甘心和对司湛睿的爱到了法国。
那么在法国那些或者光鲜亮丽,或者狼狈艰难的岁月里,对司湛睿的爱已经一点一点地变成了她偏执的向往,她早就已经无法放手。
如果不能够跟他在一起,她的所有的努力和归来,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在国外炽手可热、万人追捧、气质优雅的年轻女画家终于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半蹲在地上,泪如雨下。
眸光复杂地看着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的季如歌,司湛睿的身姿笔挺,终究没有过去扶起她,也没有给她任何安慰。
他沉默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棵已经石化的桦树,犹如亘古的石雕。
良久,季如歌才终于收了泪,带着几分失望和赧然,看向一旁从始至终没有安慰,甚至没有地给她一张纸的司湛睿。
这些年,她见过的优秀的男人很多很多,可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冷淡而又坚定如同司湛睿这般,一旦认定了某个事情,不管他人如何,他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黯然地垂下了眸子,季如歌重新站起身子,擦干净自己脸上的眼泪,轻声道:“抱歉,睿,是我情绪失控了”
这许多年的思念和种种情绪堆积在心里,早就没有了家人的季如歌甚至连个能够诉说的人都没有。
在面对司湛睿的时候,终于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然而刚刚还在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司湛睿,却面色冷淡地看着她,清冷道:“走吧。”
季如歌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司湛睿,带着点不敢置信。
可是司湛睿却不肯再看她,站起身来,转身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外套,神色淡漠的站在那里,似乎准备要外出。
季如歌明白,司湛睿大概真的不准备跟她继续谈下去。
死缠烂打不过是平添厌倦,季如歌只能抿了抿嘴唇,低声道:“睿,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深深地看了置若罔闻的司湛睿一眼,转身离开了。
管家送了季如歌离开,回身看到还站在原地,面色冷峻司湛睿,忍不住叹了口气,略有些浑浊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心疼:“少爷。”
司湛睿转眼看过来,低声道:“诚伯,我是不是太固执了?”
管家摇了摇头,伸手将司湛睿攥的已经起皱的西装裤微微理平整,苍老的声音平静而又充满睿智:“少爷,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诚伯已经插不上手了。我老眼昏花,很多东西都看不明白了。能告诉少爷您的,只有您自己的心。看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自然就能够做出正确的事情。”
苍老而又温热的手掌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司湛睿穿上外套,神情间隐隐带了几分恍然。
看清楚自己的心?
那么,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司湛睿跟云卿卿之间的冷战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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