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睿误解母亲,误解她不要自己,抛弃自己,误解她拆散别人的家庭,误解她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然而,真相原来是血淋淋的,原来,母亲她并不是自己觉得难堪,而一定要自杀,原来她是被逼无奈。
司湛睿竟开始想象,母亲临死前,定是抱着自己孩子的贴身物品吧,她最不舍得,最爱的,一起带走。
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和自己说,只是,在心底,在最后一刻,那些话,永远的埋葬在土里,再也翻不出,听不到。
司湛睿一路,都沉默的望着车窗外,想着,母亲究竟是何模样,这个模样说的不仅仅是她的长相,还有她的神态,一颦一笑,或喜或悲。
从未见过的容颜,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主人,已经到了。”
开车的是十一,自从黎暮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在黎暮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下车吧。”
静安居,这是一所古老的小院,院无人,却整洁异常。
经常有人来打扫的痕迹。
“这里,便是姑姑的安居之地,我给它起名叫‘静安居’。”
黎暮把原来的孤坟修建了一个别院,待在这里,姑姑至少不会觉得那么凄凉吧?
“谢谢。”
司湛睿扶着墙,艰难的靠近,院一个墓碑,面刻着大大的字‘黎皖之墓。’
什么也没有,没有妻儿,没有夫家的称谓。
司湛睿双膝一软,“砰!”的跪在了地,抚摸着墓碑的照片,母亲的模样,还是数年前,二三十岁的模样。
她长相很温婉,如同黎暮所说,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她会是一个好女人,好妈妈。
她躺在这里,在这地底下。
“妈”
司湛睿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叫出这憋了几十年的一句话。
“我是湛睿,是你的孩子,您还记得我吗?”
司湛睿的话音刚落,天空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滴砸落在司湛睿的身,头脸。
十一拿出伞,帮黎暮撑开,黎暮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母子俩相聚。
司湛睿真是好,真是幸福,还能寻到母亲的墓碑,他呢?
他的母亲,只有衣冠冢。
他的母亲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妈!”
司湛睿嘴一声妈一喊,觉得胸腔内涌动的情感,一下子喷涌而出,这一刻,他多么需要宣泄自己的情感,母亲,妈妈,他思念的人啊。
终于见到了,是墓,是亲人,是他最爱,最爱他的人。
“妈,你想我吗?”
司湛睿脸流动着的液体,与雨水交织在一起,不分界限,七尺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跪天跪地,只跪挚爱与父母。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心酸苦楚处,男人肩扛重担,此刻的他,哭声盖过雨声,嚎啕般的哭喊,宣泄多年隐匿在心底处那深深的思念。
司湛睿哭喊着,喊着妈,妈,妈,可惜,没有人回应他,回应的,只有雨声砸落在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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