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铭陈默了一下。
有一种改变,掩藏不住。
从他当初带领大汉的一百多个特种兵出去之后,燕铭就发生了自己都没发现的改变。
在匈奴的经历,属于他人生之中的一次蜕变。
每几乎都活在生存和死亡的挣扎之中,这样的东西,沉淀在他的骨子里。自然是带了出来。
别人或许看不出,但羊公公一眼就看出了燕铭的变化。
“我想知道,太皇太后为何要杀江充?”燕铭道。
羊公公看着燕铭,脸上的皱纹横斜,仿佛刀斧雕刻出来的一样。一丝赞叹的笑意在他的嘴角绽放出来,融化了那些年轮。
“你子,算是聪明。”羊公公完这话,声音压低,道:“皇帝每有宠臣,太皇太后都会叫过来聊聊儿。就如同当初的你一样。”
燕铭想到了自己当初和窦太皇太后聊的过往。自己一心就想做个老师,教化下,安静的过日子。
也正是自己那份对权势无欲无求的心态,让窦太皇太后欣赏他。
“太皇太后也召见了江充。”羊公公完这话,停顿了一下,道:“他的野心很大。”
燕铭笑了,江充或许善于隐藏自己,但瞒得过现在还算年轻的皇帝,却瞒不过窦太皇太后这样的老怪。
“孩子,在皇家面前,千万不要有一丝野心。这是他们最为忌讳的。”羊公公的话的诚恳。
这是他把燕铭真的当做自己后辈的意思。
燕铭点点头,道:“师尊可能不会相信。燕铭对权势,一点儿依恋都没有。权势这东西,是双刃剑。若是拿来造福下人,还算是好东西。若是拿来谋取私利,终究没有好果子吃。想想历史上的哪一些贪恋权势之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你就是这点好。”羊公公笑道。
燕铭摇头道:“野心我也有啊。我最大的野心就是能做个无牵无挂不缺衣少食的侯爷,然后是事儿不管,整就是吃喝玩儿乐。喜欢就教教书,不喜欢就睡大觉。”
羊公公望着空,咳嗽了一声道:“你的这个愿望,想来是很难实现了。”
“哦?!”燕铭带着疑问和感叹。
想到自己的后续计划,似乎羊公公的也有道理,自己短时间内,真的很难做一个平静的侯爷,享受人生。
“听过绣衣尉么?”羊公公忽然问道。
燕铭点头,绣衣尉的大名,他怎么会没听。那是皇权所掌管的最为特殊的机构。
绣衣尉,是汉朝的特务机构。负责记录刺探满朝文武大臣甚至皇亲国戚的言行举止。
每一个关乎国朝的大事儿大案,都会有绣衣尉的身影参合其中。
燕铭还知道,眼前的羊公公,就是绣衣尉最大的头领。绣衣史,应该是羊公公的官职。
“皇帝的意思,若是江充能够把普及义务教育的事儿办好,将会进入绣衣尉之中。其用意,不用老夫明白,你也能懂吧?”杨公公道。
燕铭没做声,等着羊公公下去。
“如今,窦太皇太后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一旦有一,太皇太后归,老夫可能也就要辞去绣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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