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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煎豆腐、蒜薹炒肉对学徒们而言,这足够称得上丰盛的一顿。
这几天来了十来个学徒,有十几岁的,也有二三十岁的,沈小漾将他们分成早晚两班,早班卯时报道,申时告退;晚班申时报道,亥时告退。轮班制使得早、中、午晚都有豆腐卖,虽然制作的仍然不多,各大酒楼和菜肆也都能送上一些。
聂荣过来铺子时,见到的便是热热闹闹的一桌人和热气腾腾的一桌饭菜。
“那个,”他咽了咽口水,“我是聂大郎,来应征学徒的。”他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会不会跟应聘店铺伙计一样被嫌弃。
沈小漾看着面前身形单薄,面黄肌瘦,手里拎着个破旧的布袋子,袖口已经磨坏了,布鞋上破了不止一个洞,跟街上的乞丐没多大分别的小少年,心里酸了酸,微笑说道:“先一起吃晚饭吧。”
真的包吃呢!聂大郎黝黑的眼珠亮了起来。
沈二郎多拿了副碗筷过来,众人挪了挪位置,添了个凳子。
聂大郎放下布袋子,坐了下来,看着满桌肉菜,才拿起筷子,又放了下来,有点不安的问道:“我我可以吃一半带一半回家吗?”
“为什么要带回家?”沈三郎好奇道。
“我阿妹还没吃饭。”
“把你阿妹喊过来一起吃吧。”沈小漾对小少年说。
“那怎么行,我把我的饭留一半给她就好了。”
“你可以带阿妹过来一起干活,她可以帮忙捡豆子。”
“真的可以吗?”
“千真万确。”
“我这就回家叫她!”
聂大郎兴奋的快速离开凳子,一溜烟跑了出门。
于是,聂大郎和聂二娘也加入了学徒行列,虽然他们年纪还小,最多也就捡捡豆子、看看灶火、洗洗工具之类的。做豆腐的工序并不复杂,有心学的话看几回也就弄懂了。
实际上,除了尚不知道点豆腐用的石膏浆是何物,学徒们对于做豆腐已了然于心。沈小漾待一个月结束后才把石膏的事情告诉他们。
目前传授的,不止是豆腐,豆干、豆皮和豆腐泡她都教他们怎么做了,日后他们爱卖豆花卖豆花,爱卖豆腐卖豆腐,爱卖豆干卖豆干,豆制品品种丰富,多琢磨琢磨说不定还能做出新品种卖呢。
沈小漾教会学徒之后,自己便不动手了,她和沈二郎做起了豆腐乳。专门整理了个干净房间,放了好几个填充干净稻草的木架子,一层层码着小块的嫩豆腐,等晾上十天半个月,长好白色毛霉,过一下白酒,沾了盐、辣椒粉、胡椒粉、花椒粉,放水沿坛子装好,过几天就能吃,能搁一年。
单吃豆腐乳,沈小漾也能吃几碗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