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卫五娘就这样被沈漾赶鸭子上架当起了北斗儿童村的“村长”,负责儿童村日常管理,比如阿娘的培训,人员的协调,物资的调配,款项的收支……忙得脚不沾地,废寝忘食。
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有十来个阿娘愁眉苦脸地过来找她,“我那里有个孩子年纪太,身子太弱,没什么活力,据喝奶粉能强身健体,增强活力,不知道能不能采购一些奶粉给孩子们喝。”
卫五娘也听沈漾过奶粉的好处,不过妙味斋的奶粉好像没怎么宣传,也被宁安县的人订购一空了,谁让本地死忠粉丝多,只要妙味斋推出的新品,不管是什么,都争着尝鲜。
“我找沈娘子谈谈这事。”卫五娘应了下来。
待找上沈漾,沈漾让她和聂大郎直接对接,牧场可以为儿童村长期供应奶粉,需要多少货,他们商量就好了。
于是,这卫五娘约了聂大郎在齐云斋吃午饭,洽谈奶粉供应的事,不料吃完饭走出雅间时,对面雅间也刚好打开门,走出来一位年轻公子,赫然是宁大郎。
宁大郎千里迢迢追前妻而来,因为不常出远门,路途颠簸加水土不服,以至于抵达宁安县便并到了,卧病在床数日,也顾不上找卫五娘,如今堪堪好转,来酒楼吃了顿饭。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卫五娘竟然不守妇道!和其他郎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言笑晏晏,眉目传情!
宁大郎二话不,径直冲上前往聂大郎脸上狠狠揍了一拳,脚也踢了过去,疾风骤雨般拳打脚踢起来,身上的怒气简直看得到实体一般。
聂大郎猝不及防挨了一记重拳,随后反应过来,伸手挡了起来,见对方怒不可遏,毫无理智,便还了手,他好歹在牧场干粗活干了大半年,对付不听话的牦牛多了去了,大病方愈的宁大郎没理由制服不了。
没多久,宁大郎便被双手反擒拿了下来,聂大郎从他身上撕了条布料,把他双手反绑在柱子上,这才朗声问他,“这位仁兄,不知道聂某哪里得罪了你,要下如此重手?”
刚开始揍的那拳力度可不,聂大郎的脸上又红又肿,估计接下来要变成青紫色了,疼得眼都有点睁不开。
聂大郎对这个人没有丝毫印象,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对方看他的眼神,简直跟淬了毒药的箭一样,仿佛他们有杀父夺妻不共戴之仇。
卫五娘方才也没看清冲过来的是宁大郎,这下见着,登时尖叫起来,“宁大郎,你这是在做什么?!”
宁大郎满脸愤怒朝卫五娘吼道,“你问我做什么?我还想问你在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有没有半点廉耻!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你看看你,还记不记得什么叫妇德!”
“我们早就合离了,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一上来就动手,宁大郎你的君子风范都被狗吃了吗?”卫五娘没想到她都离开京城了,宁大郎竟然还跑来宁安县纠缠不休。
她看着聂大郎高高肿起的脸,脸上满是歉意,“都怪我,连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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