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法华禅寺,慧觉便直往西北而去。只是可惜,他出了法华禅寺,不到三十余里地,便让人截住了。
拦截住慧觉的,是四个老和尚。
这四人,皆是容颜苍老,目光浑浊,脸上的皱纹都起了褶子,似是垂垂老朽,随时随地都会死去。他们的身上,没有披着袈裟,只是穿着陈旧破烂的僧衣。
他们身上的僧衣上,尚且还有枯枝和枯叶,以及虫鸟的粪便沾着。
除此之外,他们四人都有着一头散乱的白发,白发蓬乱肮脏,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剃过,亦没有洗过。
这四人双掌合十,拦住了慧觉的去路。
“阿弥陀佛。”
看着面前的四个老僧,慧觉双掌合十,朝着四人一礼,旋即他面色平静的开口说道,
“寺内传言,法华禅寺辈分最大的,其实不是悟字辈的一众师祖,在悟字辈之上,尚且有四人活着,便是四位师祖了?只是不知道,四位师祖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慧觉,你师傅广法给你取这个法号,便是希望你觉悟慧心,明白人世间的仁人正道,可惜,你师傅才刚死,你便背叛师门,你可知禅寺门规,背叛师门者,当受何种戒律惩处?!”
四个老和尚之中,他们皆是宛若木头一样站着,整个人一动不动,嘴巴亦没有开阖,仿佛像是四尊石像一样,但苍老厚重的声音,却是从慧觉的耳边响起。
这声音来得没有丝毫的形迹,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四人之中,哪个人说的,亦或者,到底是不是面前这四人说的。
不过,这一句话落下,慧觉却是冷笑了一声。
背叛师门,好一个罪名扣下来!果然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单单是这一句话下来,慧觉便已经知晓,这四僧的来历了。
不过对于这一句话的斥责和扣下的罪名,慧觉并没有刻意的反驳,他只是说道,
“阿弥陀佛,四位师祖想来是坐枯禅的时间,坐得太久了,以至于脑子都有问题了。我师傅可还没有死呐。”
这一句话落下,慧觉又冷笑着说道,“至少在你们四个老死坐化之前,我师傅可还不会死。”
“孽障,竟敢忤逆祖师,真是大逆不道!”
又一个声音从慧觉的耳边响起,声音之中带着愠怒声音之中的威严,宛若像是卉怒金刚一般摄人心魄。
只是这个声音刚刚说完,慧觉再一次同样双眸圆嗔,厉声呵斥,“四个老不死的东西!我给你们一点面子,叫你们一声祖师,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成三两货色了!开口闭口,便恨不得我师傅去死?!大逆不道?!哼!我今天还就大逆不道了!”
“果然是个孽障!”
“着实不当人子!”
苍老的声音响起,旋即四个老僧不再多说,他们四人仿佛不约而同一般,双手摊开,掌心之中霎时佛光大放,旋即一个个卍字旋转,便朝着慧觉镇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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