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奴顿了顿,给出答复。
“那你喜欢男人?”雪若惊呼“你不会觊觎斩月美色不行不行!你这情敌太妖媚,我这良家少女干不过你!”
药奴白她一眼,媚态从眼角自然流出,毫无做作。
他活着就是一种罪孽。
“我对男人也没兴趣!”药奴没好气地回答道。
“那你”雪若立刻浮想联翩。
“我的宠姬爱妾都在这药柜中。”药奴赶紧打断她一切不正常幻想,生怕她想歪又补充一句“我把一切献给这些药材,献给药典,包括爱情。”
本来雪若真的想歪了,但听了他的话后开始由衷敬地佩他是个爱岗敬业的好大夫,就连名字里也含个“药”字。看他满屋子的药柜,里面盛放上千斤的名贵药材,啧啧赞叹道“药奴你真是艳福不浅!妻妾成群啊!”
药奴不理她,只顾着自己说道“所以我好意提醒你,不要一天就沉默在情爱中,要把有限的生命用来创造出无限的价值。”
“那么请问医圣大人,我这个十岁的孩子能创造出什么价值呢?”雪若使劲煽动双眼上的长睫,佯装无知地反问道。
“把这些补药让幽碧给你炖了,乖乖喝完多产点火血,来治疗斩月的寒毒就是价值体现。”药奴笑嘻嘻地把一大堆药材打包,视如珍宝递交至一双小手间。
为斩月治寒毒,同时也治雪若的热症,这样一箭双雕的好处,正是她能忍受金甲子带来剧痛的最好原因,但她更知道,治疗斩月的寒毒,才是重中之重。
“谢谢您把心爱的老婆宠妾煮给我补身,我保证日后一定像奶牛学习,多多产奶哦不!是产血!”雪若双手托举药包,表情严谨恭敬。
“坏孩子,讨打!”药奴伸手来抓,雪若灵活一侧腰身,躲开他的袭击,随机佯装没站稳,手上药包摇摇欲坠。
药奴果然上钩,慌忙上前用双手小心翼翼,接住雪若单薄摇晃的身子。
眼见他无暇顾及上身,右手托举药,因他高出许多,雪若左手五指并齐向上探出,预要趁机掀开药奴的面具。眼见成功在即,药奴这老狐狸将细韧的腰身一挺,在眼前柔媚旋转一圈,仿佛曼陀罗绚烂绽放,巧妙避开偷袭,并移至雪若左臂外侧,左手挽作连花指,在她肘弯麻筋轻轻一弹。
雪若哎呦一叫,只觉左臂如万蚁侵袭,麻痒难当。右手上的药包亦掉了下去,药奴趁胜而追闪至她身后,右手敏捷抄住药包,照着屁股就是一脚,将她蹬出老远。
雪若捂着屁股恨恨瞪他,药奴仿佛一切从未发生,把药包回对方扔怀中,温柔一笑道“恕不送客。”他的笑脸煞是迷人,但在雪若看来真是可恨入骨。
雪若见终是斗不过他,只好暂时作罢,悻悻退出门外,心中暗暗决定,此生必要完成两件大事:
一是把药奴的狐狸面具给摘下来;
二是嫁给独孤斩月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