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射进屋中,屋外响起了大家伙儿的喧闹,我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便下床走了出去。
推开门,富贵,二顺子,陈家兄弟,正围坐成一圈斗起了地主,独眼则是百般无聊的站在一旁观望着。
见到我出来,独眼拉了拉领子,走过来打招呼说:“师傅,今天有没有活儿。”
做我们这一行,十天半个月没活儿很正常,毕竟谁家也不会天天死人,我虽然也想挣钱,可不能为了这钱就巴不得那家出事才好吧,所以说啊这玩意急不得,有活儿了就做,没活儿那就休息两天。
“今儿个没事。”我摆了摆手,说:“你把二顺子拎过来,大家伙都还饿着肚子吧。”
独眼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拍了拍二顺子,顺子正打得上瘾,不耐烦的耸了耸肩,独眼见罢,双手用力一扯,就把二顺子拎着脖领拉了起来。
顺子脾气上来,张嘴就要骂上一嗓子,结果回头一瞧是独眼,咕咚!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瞧见此,我哭笑不得,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独眼这家伙当真把二顺子拎了过来。
我赶紧上前把独眼的手拉开,偏过头看着二顺子笑道:“你小子就知道打牌,赶紧给大家伙烧点儿小菜去,今天放假。”
顺子露出门牙,笑着应道:“好勒,我这就去。”说着这小子麻溜一窜,冲进了厨房。
顺子走了牌局也散了,富贵,陈家兄弟走上来,脸上挂着圆滑的笑容打招呼问道:“师傅,刚才听你和顺子兄弟说是不是今天放俺们假。”
看着这几个眼睛放光的家伙,我笑道:“得,今天就放你们一天假。”
见我点头答应,陈家兄弟拉着富贵讲到:“富贵兄弟,走,我们上后山捞点儿蜂蜜冲水喝去。”
富贵耿直,一听捞蜂蜜眼睛直了,连连点头。
说着话,他们几人信誓旦旦的打了个招呼,就往着后山跑去。
待得一会,顺子端着出锅的小菜出来了,他把盘子放在桌上,四处找了找挠着脑袋问我:“他们人去哪儿了。”
“别管他们。”我摆了摆手,说:“你去叫酒鬼老头起来吃饭。”说着,我招呼独眼坐下,先动了筷子。
酒鬼老头被顺子喊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有些尴尬的冲我笑笑比了几个手势,伙同顺子一齐坐了下来。
吃饭间,门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未见,声先传来了:“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咯!”
这声音我一听就辨别出来,是陈家老二的,我们停下筷子,回身看去,便见陈家老二扶在门坎上喘着粗气,说:“出大事了,我大哥和富贵兄弟掉坑里爬不出来了。”一听这话,来不及寻问事情的原委,放下筷子,我赶紧让他前头带路,往着后山奔去。
陈家老二也是一脸焦急,顾不得休息又急匆匆的上前领路,一行人气喘息息跑到后山,我看着这浓郁的挂满倒刺的杂草林,不免在心中责备他们一番,这不是胡闹吗,这地儿连片下脚的地都瞧不清,别看这密密麻麻的杂草铺出一条羊肠小道来,可这其中的危险不亚于攀爬在悬崖峭壁之上。
一个不注意,脚下踩到藤空的杂草,整个人都得滚下山沟中去,别说爬出来了,能不能在山沟里辨清方向,找条路出来都是个问题。
即便是找着跌下的方向了,可谁又能知道,这潮湿的山沟里头都盘着些什么毒物,正伸着舌头盯着你呢。
为了确保安全,我只好让独眼拿着随身携带的藏刀在前头探路,独眼拿着刀走上两步四处戳了戳,见杂草是实的,这才抬脚上去,一路上我们走得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也像这俩捞蜂蜜的家伙跌进山沟中。
一路上走得小心,还算是有惊无险进到这深林中来,陈家老二进到林中,急忙抬手指去:“大哥和富贵兄弟就从哪儿掉下去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去,看见树梢上正挂着一个筛盘大小的马蜂窝,周围还有几只拇指大小黄黑相间的马蜂嗡嗡的煽动着羽翅,而在树下则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小坑,在小坑周遭挤满了挂刺的杂草,想必他们一定是桶马蜂窝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腾空的杂草,这才滚了下去。
我上前两步想要查看下周围的地貌,谁知我才刚抬脚在后头一直没吭声的酒鬼老头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一愣,回头看着他。
酒鬼老头摇了摇头,抬手向四周指去,经他这一提醒,我看去结果发现在他们跌进去的坑洞周围竟然立有一个八卦形法阵,这八卦法阵五角各贴有一张朱砂画上的黄符,黄符下方极其诡异的堆上一撮白糯米。
见到此,我看着陈家老二有些恼怒的责备道:“你们来的时候没看见周围这些道道啊。”
陈家老二自知犯错,低下头去,说话也支支吾吾的,我哼了一声便让独眼和顺子在四周砍些藤条来,陈家老二也赶紧去帮着张罗。
借着他们准备救援工具的功夫,我看向酒鬼老头,略带紧张的问他:“这玩意什么来路。”
酒鬼老头抬起双手原地跳了跳,怕我难以理解又伸手在我后背写了一个字,重复了几遍。
我琢磨了一下这字是,僵!
“你是说里头有毛猴子!”我心头一紧,震惊的说。
酒鬼老头皱起眉头严肃的点了点头,他这一点头,倒让我有些举步难安起来,要是里头当真有只毛猴子我们这一下去怕也是凶多吉少。
犹豫这会儿功夫,独眼,顺子带着陈家老二已经抱着一捆藤条小跑过来,我想了想事情到了这份上,退是不可能的,只能撞着胆子下洞一探。
看着焦急内疚的陈家老二还有这生死不明的富贵,陈家老大两人,我绷紧了脸,一咬牙接过藤条绑在半人粗的桉树上,使劲拉了拉,确认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吩咐陈家老二留在上头看着,我带着独眼,顺子和酒鬼老头下去。
顺着藤条往下滑,手臂上满是被倒刺划出的血口子,我也顾不得喊疼,心里憋着一股劲滑到了坑底,踩到地面,里头黑漆漆一片,我不敢随意走动,只得先扶着藤条把酒鬼老头和顺子,独眼接了下来。
独眼走南闯北惯了,一见此景,伸手便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出来,火折子一点着,在这洞中燃起了一团火光,借着火光我这才发现这洞里大有讲究,倒像是人工挖掘出来的,各种大小不一的土洞到处都是,在我们脚底还淌着一条土里瘆出的地下水,一脚踩下去便带起一裤腿的红泥来。
我们在四处照了照并没有发现富贵和陈家老大的身影,想必他们是为了逃生顺着土洞找出口去了吧。
没了他们的身影,尴尬的倒成了我们,此时这么多土洞,我们也不知道往哪儿钻去才是,万一我们也进去和他们走岔了,那才是真的手插裤兜玩蛋咯。
为了不在出现什么意外,我只好在朝着各个土洞喊上一嗓子,期望他们听见能折返出来,还别说,我这一嗓子喊出来,前头一口稍大的土洞当真发出了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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