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幻境破散一般消失不见,等我们彻底回过神来,发现夜色还是一样的寂静,板材也完好无损,板上的油灯也未熄灭,酒鬼老头还是懒洋洋的在后头走着。
要说受伤那就是顺子不小心扭到了脚,正一瘸一拐扶在我身边呢,我看着完好无损的大家伙,又回头扫视了地里的坟堆,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刚才的一幕幕是那样的清晰,爪子抓在身上的痛楚我依稀还记得,可现在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心中思绪万千时,把棺的独眼几人,在一片荒地处停下了步子,独眼回过头说:“我们到地方了。”
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便让他们把挖坑葬棺,顺子拿出工具进到地里,找了处土质上佳的地界,照着棺材的模子洒上一圈白面,便着手挖了起来。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口刚好够容纳一副棺材的深坑便已挖开,把棺的独眼几人用力将棺材放进了坑中,随后用土掩上,这才长呼一口气,相互打趣着往回走来。
事情处理好,我们一路往回赶,下到牛心坡脚,顺子见我面色有些苍白,眼神迷离小心的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牛心坡,却惊恐的瞧见山半腰那棺中女鬼正对我露出诡异的笑容,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山腰处依旧时静悄悄一片。
酒鬼老头也发现了我异常,诧异的拍了拍我,我回过神来,干笑两声便随着他们直奔村中钱家小院。
回到小院,大家都还饿着肚子,当下我便兑现了承诺,连夜敲开了刘婶子家的门,花了几张票子买了只大肥鸡炖了给大家伙解解馋。
一只鸡炖好,一开锅香气扑鼻,在村里条件有限能吃上鸡大伙儿别提多高兴了,一个个兴致正高陪酒鬼老头喝了几碗白酒后,扯开了话匣子。
独眼喝干了碗中的白酒说:“俺们呀,来这钱家班是走对门了,现在来钱快,路子多,哪里像以前走单帮那会儿,票子又少,还不受待见。”
“可不是嘛。”顺子抬起酒瓶子给独眼满上说:“独眼兄弟,要说嘛这一个人干哪里比得上一堆人干嘛。”
顺子说完,独眼借着酒劲哼了一声结结巴巴说着:“你..不是..我兄弟,我..也..没你这样的兄兄..弟。”一句话说完独眼咚!的一下喝翻在了桌子上。
他这一倒下,我笑着起身将他扶回了屋中,结果就在我将他放倒在木床上时,我却从他敞开的胸膛瞧见了几条细微泛着淡红的抓痕!
这一下我彻底傻眼了,我缓缓回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顺子,富贵,陈家兄弟包括酒鬼老头,都喝得正起劲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格外热闹。
为了证实我在牛心坡看到的是否真实,我只得拍了拍已经烂醉的独眼轻声问道:“独眼,你告诉我,你在牛心坡见到了什么。”
独眼揉了揉发红的胸膛,砸吧两下嘴,喃喃说着:“我们遇到了女鬼,还有好多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太可怕了,我的心脏都被女鬼掏空了。”说着独眼抱着枕头又翻了个身,打起了呼噜。
独眼不是没事吗,为什么他在喝醉酒会描绘出牛心坡所遇的情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我跑到屋里从床脚翻出了爷爷留下的丧门驱鬼神术来,翻了几页我终于知道,原来只要是横死的厉鬼,都会制造出一股很强的幻觉迷惑人,深陷幻境中的人,如果没有破解便只能无限生活在幻境中。
想来我们当时上牛心坡便是中了女鬼的幻术,可这幻术谁帮我破解的呢?管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