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棺材,踩着响儿缓缓往村外的小路走去。
走出村外,顺子手中的白圈子已经尽数撒完,一曲丧乐也最终落幕,夜‘色’小路上又回归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这样不急不缓的走了几个时辰,我们已然到了老梁山脚下,说起这山来可有一番渊缘。
听说啊早些年这山并不叫老梁山,而叫老鹅山,山中以前住着一户人家,家中有个胖小子,父母起早贪黑下地干活供他吃供他穿,他却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看书讲故事,后来事情传开了,无不被村中人耻笑,更有甚者在背后唾骂,他白眼狼。
这胖小子也‘挺’有志气,任凭别人怎么说,还是一如既往雷打不动,风吹不晃的看书讲故事,时隔几月之后这胖小子和老爹去了趟城里,没想到这到了城里胖小子就跟泥鳅进了泥塘,怎么滑溜怎么来,凭借着脑袋中这点儿墨水,讲起了故事。
这一讲就讲了几年,待得胖小子从城里回到村中之时,身份已然大变,他不在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胖小子,也不在是整日无所事事遭人暗骂的无业青年,他已经有了自己新的身份,那就是百万说书人,老梁。
他这趟回来,不但接走了自己的父母,还出钱为村中开山造路,修房买牛,自此为了纪念他这番造福乡亲的壮举,老村长将这老鹅山改名成了老梁山。
谈话间,我们已经上到了半山腰,放眼望去,便瞧见山腰处有几座碑坟坐立其中,想必这就是李大哈家祖坟了,到了地方,我们也不多做迟疑径直抬棺进到了地中。
放下棺材,找了处还算尚佳的地界,撒上一圈白面,不消我多说,几人已经拿出了铲子做起准备。
按理说这地中土质本就疏松,挖起来容易些才是,可偏偏下了铲子怪事发生了,几铲子下去土中竟发出铿铿的声音,抛开一些便见土中掩盖了好些白‘色’的石块,看着这些个情况,我们只得换了处地,继续下铲,结果如出一辙,死活挖不下去。
两处不行,我们又挪了一个窝,还是一样,这一下挖坑的几人都有些傻眼了,一次是巧合,那两次三次呢?
见着此番情形,我也是大感头疼,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就在我抓头之时,顺子疑神疑鬼说了这样一句话:小少爷你说这棺材是不是不能埋在这儿啊,我看着怎么那么邪乎呢。
顺子一句话说完,我回头看了一下黑木棺材,又看了一眼早就在其中的碑坟,心中似是闪过一丝明悟,站起身来,找了三根清香点上之后‘插’在了碑坟前,做完了这番事,我挥手示意顺子几人推开些等候。
等上一盏茶的功夫,我又走向碑坟前,诧异的发现坟前的三根清香竟然烧成了两短一长,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怕两短一长,这香烧成这幅模样,足以说明坟中所埋之人不愿这棺材以之入葬。
棺材已经到了这儿,不存在抬回去这一说法,为了让棺材得以下葬,我继续点了三根清香,在坟前拜了三拜,颇有见解沉声说道:“坟中的老爷子我叫钱小乐,这趟过来是特意为了您儿媳‘妇’的,您老若是今夜不让儿媳‘妇’葬在此处,怕是也只能随意找处荒山埋了,您可别为难小子,给埋不给埋您老给一个准信。”
说完,我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清香又‘插’在了坟头,随后招呼顺子几人开挖。
不曾想,拜过了这老爷子之后,几铲子便抛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坑来,原本那些随意都能挖出的白‘色’石块此时也不见了影儿,没有了白石的阻挠,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卖力的挖了一盏茶功夫,终究还是将棺材埋进了地中。
完事后,离去之时我特意抬头瞄了一眼坟头的清香,瞧见三根清香已全部烧的只剩了香灰残留,老爷子终究还是让得自己儿媳‘妇’埋在了此处。
走完丧从老梁山回到钱家小院后,顺子突然指着我的鞋子惊呼起来,小少爷你的脚上..有.有血!
我低头一看,也被吓了一跳,果然如顺子所说我的鞋子上正水淋淋的滴着如鲜血一般的东西,在回头看去一路上也都印满了我沾血的脚印子!
这诡异的事儿虽说惊恐,好在几天过去了,也没有生出什么怪事来,不过小村口卖羊‘肉’的李大哈却是因生意突然惨淡,而被迫转行靠着手中宰羊的手艺帮人杀‘鸡’为生..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大哈的执意坏了祖坟风水从而‘混’成这般模样,不过有一点我却开始相信,风水八卦周易算命这些东西是老祖先传下来的东西,不可胃一点不信,却也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