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要‘弄’到并不难,独眼几人忙活了一早便全数‘弄’齐,至于老村长的名字大字报上倒是有,王高义。
东西都准备妥当,酒鬼老头也换了身衣裳从屋里出来,同时在他手中还持着把半尺长的铜钱剑,见到他这幅派头,我心中也有些期待起来,他将如何回敬这差点儿将我们之置于死地的老村长呢?
说实话,对于酒鬼老头这般施法报复的做法我心中并没有多大抵触,相反还隐隐有些解恨。试问如果当时没有酒鬼老头舍身,那么我还能再回到钱家小院吗?答案肯定是不能的,说不定此刻我已经沦为了血尸肚中的一团‘肉’泥了。
所以每个人准备害人的时候就该有被报复的觉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一直是自古以来一成不变的道理!
至于那种别人打你一拳你还得问问人手有没有打疼的我想说他并不是心‘胸’广阔,这他妈就是个傻‘逼’,我并不是什么老好人,你进我一尺我自然还你一丈,如果你他‘奶’‘奶’的要进十尺‘逼’死我,那我只能告诉你,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君子。
我不是君子,自然酒鬼老头更不可能是,这老头别看他平时表现的除了酒以外对什么东西都不以为然,实则这些年接触下来,我心里清楚的很要说最记仇的,还得属这老头排第一位。
酒鬼老头慢慢走向案桌前,嘴角勾起了一抹细微的诡笑,一笑即逝。待得当他站在了案桌前,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这一刻他不在是邋里邋遢的糟老头,也不再是成天不管闲事嗜酒如命被人讥笑的酒鬼老头,这一刻他是真正的大师,这一刻才是他真正该有的模样。
酒鬼老头双手有力以一种极为玄妙的动作挥舞着手中的铜钱剑,每每铜钱剑在起落间总能带上些东西,一会儿是黄符,一会儿是‘鸡’血,一会儿又是墨线,看得人眼‘花’缭‘乱’。
就这样持续一会儿,他口中大喝,一跺脚顺手拿起案桌上的柳树条滋啦刷过盛满的黑狗血的小碗,而后长呼一口气收起了铜钱剑,整个人又恢复原先那副邋遢模样,冲我咧了咧嘴。
“老爷子,这就完事了?”瞧见酒鬼老头收起铜钱剑,我靠近了些,看着桌上的一条印满黑‘色’落痕的柳树条,不解的问道。
酒鬼老头将柳树条递给我,微微点头。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我接过柳树条满脸疑‘惑’,追问道:“我是想说这玩意怎么用啊。”
酒鬼老头四处看了看像是要找纸笔,李二石这小子还算有些眼见,不等我说,他已经屁颠屁颠的将纸笔放在了案桌上。
酒鬼老头接过纸笔下来:此条名为聚鬼鞭,对付血尸有奇用,往后的事儿到老村长家中一看便知。
原来这柳树条还能对付血尸,有了这东西那我还怕个球,手中握着聚鬼鞭,我心中有了不少底气,便将顺子几人留下,带着酒鬼老头去往老村长家找那狗日的算账。
当我们到达村长家时,发现这大‘门’是朝外大开着,像是知道我们会来,专程迎接我们一样,见着这副模样,我和酒鬼老头相视一对,心中反而有些吃不准这老村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来,不过此时已经到了‘门’口,不管里头是有刀山还是火海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还没进‘门’就打了退堂鼓岂不是自己灭了自己的威风。
走进大‘门’,看着四下无人的小院,我皱了皱眉头,抬声大喊道:“老村长你个狗日的,给我滚出来,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躲什么啊。”
我这一嗓子喊完,四周依旧毫无动静,我偏过头看向酒鬼老头疑‘惑’的说:“老爷子,这院里是不是没人啊。”
酒鬼老头轻轻摇了摇头,负手站定。
静等了一阵,一道熟悉的笑声从屋内传来,紧跟着便见老村长老定神闲的拱手走了出来:“前家小少爷,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