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老头回过神来,振声道:“自然能治,只要将你体内的青‘色’尸虫‘逼’出来,你这手就好了。”
听到陈老头一语点破了病根,我心中一阵窃喜,忙说:“那怎么才能把这玩意‘逼’出来。”
陈老头说:“只要找到一只青‘色’子虫便可,子虫同你体内的母虫相连子虫在外,一但母虫感知到,马上便会顺着伤口而出。”
我继续问:“那上哪儿找子虫去啊。”
陈老头说:“子虫最喜山中‘阴’暗‘潮’湿之地,要寻得子虫我们还得进山一趟。”话到最后,陈老头起身快速又道:“你容我准备准备便带你进山寻子虫。”
坐着等上一阵,陈老头便换了一套行头走了出来,一个缝上貂‘毛’的皮毡帽,一身棉衣,棉‘裤’,在垮一个单肩布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要进雪山呢。
见我眼中不解,陈老头解释说:“我呀,一把老骨头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这进深山不裹得厚实些,一沾了湿气,浑身都疼得厉害。”
听完这话,我看着陈老头不禁有一丝感动,虽然他说的很随意,但我能感受到他内心中深深地无奈,和辛酸。
我偷偷的‘摸’了把泪框,看着陈老头正‘色’道:“陈伯,等从山上回来,你就来我这钱家大院吧,我养着你。”
陈老头半开着玩笑道:“得了,这趟儿回来咯,就在你这钱家大院里养老咯。”
就这样,我和陈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奔着一处深山而去,进到山中,林虫密布,陈老头带我来这处属深山,基本没什么人踏足过,到处都是半米多高的杂草,丛林,山中湿气重,走上几步,背脊上便全是汗,和衣裳粘衬了一起,很是难受。
地上也全是些腐蚀的树叶,一脚踩下,不但脚下全是稀泥般的叶末,而且还极易打滑,稍不留神,便滚倒在了林子中。
好在陈老头经验老道,找了条还算好走的小路,一路往更深处走去,不知走了多久,抬头看时,天上的太阳,已经不见了影儿,隐隐能瞧见一口月牙湾子挂于空中,陈老头裹得本就厚实,年纪也大了,走了这么些路,也累得够呛。
他找了处空阔的地儿,一屁股坐了下去,说:“钱娃子,咱们在这儿歇息会儿。”
我点头说,好,也跟着走了过去,走近了我这才瞧见,陈老头靠着一颗大树,浑身竟在畏畏颤抖着,见得陈老头突然打起了摆子,我心中一惊,赶紧找了些还算干的柴火,在陈老头面前生了把火起来。
火光一起,林中有了暖意,陈老头烘烤在火前,颤抖的幅度这才慢慢减小,待得完全停下,陈老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说:“钱娃子,来坐过来,咱们唠会。”
我靠着他坐了下去,试探着问道:“老爷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陈老头摆了摆手,说:“你想不想听老头子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微皱眉头,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陈老头,咧开嘴笑了笑,抬头看着天,似是在回忆
那是在七三年的时候,那时候的天,半年不曾下过一滴雨,村中田里稻草干死,河中溪水干涸,那一年,人人自危,没粮食的抢粮食,有粮食不敢出‘门’,粮食吃完了,没了,就开始吃牲畜,耕地的牛,骑行的马,拉磨的驴子,只要是活的,能填饱肚子的都被人们吃了,到后来牲畜吃完了,干旱还没过去,那时候的人们已经饿傻了,饿疯了,竟然丧心病狂到吃人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