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摆了摆手,笑道:“都聊什么呢,一个个的。”说着,我直接挨着他们找了个凳子一并坐下。
顺子咧嘴一笑,砸吧两下嘴,说:“俺们在说事呢,这不西山村有个班子走了一趟活儿,途中出事了,棺材也没葬成,后来那事主家,就找上俺们了,让俺们接手这活儿,票子还‘挺’高,俺们就在琢磨到底接不接。”话说到这,顺子顺势将话头传了给我,快速道:“你看,小少爷你来了,要不你就给拿给注意吧。”
我淡然一笑,说:“你有没有问,出了什么事呀。”
顺子一拍大‘腿’,嘟嚷道:“这可不,问了,问了,那家人只说棺材翻了,其余的一点缝都没透出来,那人也真是的,也不跟俺们讲明了。”
抬棺途中出点儿事,对于走丧班子来说在正常不过了,要是这就怂了,那以后还送个蛋,干脆退休转行算了,我不以为然的说:“你小子,想想咱们遇上多少事儿了,也不差这一趟,你今天就去回个话,说这话我们钱家班子接了,定好了时候,我直接带人过去。”
“小少爷亲自出马,俺们还怕个球啊”顺子嘿嘿一笑,说:“得了,我这就去回个话。”
顺子小跑着,屁颠屁颠的跑出了钱家大院,独眼眼见这顺子跑了出去,不着痕迹的挪到了我身边,悄声跟我提起说:“小少爷,这话可有些不简单呀。”
独眼是个老江湖,他要说不简单,那这事儿多半也有些古怪了,我征了征问道:“咱回事,怎么个不简单。”
独眼说:“是这样的,我有个哥们是哪个班子里头把棺的,出事的时候他悄悄给我透过口风,这棺材里睡得不是人呀。”说完,独眼呼吸变沉重了些,看来他哪个哥们说的话,对他震慑不小。
听到这话,我第一反应是,棺材里要埋的不是人?我这么想不无道理,有些人家,亲人意外去世,比如是坠崖,找不到尸首了,那家人便会将死者的衣裳套在活着的家畜身上替代逝者下葬,而家畜被关在沉闷闷棺材中,难保不会抓狂,‘乱’叫,走丧班子一旦遇上这种情况是万万不能往下走的,因为听说一旦走丧班子不听劝阻将棺材下葬那家中的气运也就走到头了,不是生下个猪头猪脑的儿子,就是带着‘鸡’嗓的小娃。
我不知道这规矩是谁传下来了,但存在即是合理,特别是我们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对于这些规矩更不敢有所造次,若是一个不听,事情灵验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样一想,也难怪那走丧班子宁可舍去这‘诱’人的票子也要散手不干,换做是我,我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正当我心中万千思绪的时候,顺子从‘门’外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进来,他先咕咚灌了碗凉水,这才咧嘴笑说:“谈好了,明儿个挨晚,咱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听到顺子这话,我一点儿也笑不起来,若真如我推测的那样,只怕这趟活儿,我钱家班子也沾不得,毕竟这玄乎的事不少,我这骨笛虽然厉害,可也只能驱鬼去邪,对于这些须弥的东西,可一点作用没有,万一以后我和巧儿有了孩子,要长成个猪头猪脑的,我非得气的上吊了不可。
我怪异的看着顺子,干笑一声,说:“顺子要不你在跑一趟,把人给我带来,我问些事情,问明白了这活咋们就接了,问不明白那就消停两天。”
咳咳,刚歇下的顺子,一听我这话,咳嗽两声抱头大叫道:“我的妈呀,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