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抬起肥胖的小手抹去了额头的热汗,摇了摇头,说:“爷爷下地了,还没回来呢。 ()”
我蹲下身子,捏了捏虎妞的小脸告诫说:“虎妞,明天我不再家里住了,你可得照顾好爷爷。”
虎妞一听我不回来住了,眼睛里顿时升起了一层雾气,她带着哭腔道:“为啥呀,你不要我和爷爷了吗。”
见这小家伙哭起了鼻子,我赶紧安抚道:“想什么呢,不是不要你们了,是我要去干活赚票子了,到时候有了票子可以给你买花衣裳穿了,还可以给你买糖吃。”
虎妞眼珠子嘀咕转了两圈,花着脸扑哧又笑了起来,说:“真的,你不丢下我们,是去赚票子?”
我被这小丫头逗得笑了,刚想说什么,门外火急火燎的走来了一人,我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今天的领班头子桂子叔,他一进门看见我在,也不多做废话,直接从兜里数了几张散票子递给我,笑道:“小兄弟,来这些是给你的工钱,你点点二十块。”
我接过票子,点了一遍确实是二十块一分不差,收下了票子,桂子叔又和我唏嘘了一番,这才赶往了下一家。
临过黄昏,刘老根扛着锄头回来了,围坐在桌前吃饭间,我将兜里的票子一分不少的递给了刘老根提起了心的事:“刘根叔这些票子是我今天的工钱,你先收着,我明天不再家里歇了,得外面住了。”
刘老根本来带着笑意的顿突然收敛,接钱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他有些诧异的问我:“娃子,咱了,是不是嫌家里条件不好啊。”说到这,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哎,怪我年老不用了,让你们跟着我受苦啊。”
见刘老根误会了,我赶紧将钱塞在他的手,解释道:“刘根叔,不是的,事情是这样的,二爷今天收了我做徒弟,他让我以后住他家里,带我赚票子呢,以后没事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你是说咱们庄子那个德高望重吹曲的那个焦二爷?”刘老根听完我这话,眼带着惊讶问道。
我如是的点了点头,说:“对,是这个二爷。”
“好呀,多少人挤破了脑壳子想拜师都没能如愿,你个娃子倒是踩了狗屎咯。”刘老根见我点头,喜从心来,欣喜的哈哈笑个不停。
笑声歇下,他不着痕迹的搓了搓手,起身小跑到木床底下,费力的抬出了一个布满尘灰的酒坛子来:“娃子呀,今天高兴,来陪我喝几杯,这酒可是当年我从酒窑子里亲自打的,没搀过一滴水,香着勒。”
说着话,他急不可耐的解开了红线,揪开瓶塞,抬起来让我闻了闻,问道:“咋样啊。”
我点了点说了句,真香,直接将空碗摆在了刘老根面前,让他给满。
杯酒下肚,刘老根便扯开了话匣子,他说:“娃子,焦二爷收你是你的福分,等你啥时候学会了这门手艺啊,可得给我吹一首最好的曲儿。”
最好的曲儿?我好的问道:“刘根叔,这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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