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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番情形,我本想胡扯些问题,把这事拖到桂子叔赶回来为止,却不想先前吹箫那人,一下从座位蹦跶了起来,没头没脑的尖叫着:“闹鬼咯,闹鬼咯,我这箫吹不响咯!”
本是疑惑的大家伙被他这一咋呼,开始有些不安起来,在下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和我并坐一排的其它几人也都将信将疑的拿起了手伴奏的乐器,试着吹了吹结果这一吹,彻底乱套了,几人面带着讶异,惊呼道:“我们..我们这曲也不响!”
一个人的不响,可能是手的家伙事出问题了,两个人不响也有可能是两个人的家伙事都出问题了,可这所有人的都不响,那这事可玄乎了。
这么几句话出口,底下的人谈论声更具,不时有这样几句话飘入我们的耳里:哎呦,丧乐吹,把棺送,丧乐停,鬼超生!坏了,坏了,这是老爷子回来咯啊!
看着陷入慌乱的大家伙,站于一旁的年汉子脸刷一下沉了下去,他有些不满的撇了我们一眼,旋即走前去,压了压手招呼道:“大家都别乱,我爹他老人家都走好几天了,要回早回了,怎么可能偏这时候回来了了,我看啊是他们的这些玩意时间用久了,不用咯,一会,一会我重新找个班子来。”
他这话哪里是安稳人心,分明是对着我们说的,可面对着这种情况,我也没有半点法子,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由头来,难不成我死咬着确实是棺材有问题吗,本有些乱套的大家伙,要让我这么一讲不得跑完了嘛。
正当我抓耳牢骚在脑想法子补救的时候,心期盼的桂子叔终于出现了,只见桂子叔浑身泥泞一手抓着只土鸡走了进来,他一进来不等大家伙问个明白,他便急不可耐的朝我喊道:“小子,一会鸡叫你吹曲。”说着他自顾自的走到棺材前,将两只土鸡放了下去,这土鸡一落地,像两只脱缰的野马,扑哧着翅膀嘎嘎的叫了起来。
听到鸡叫声,我不敢多做迟疑,直接拿起唢呐吹起了丧乐,还别说这一吹,唢呐果然有了响,唢呐响起,边请来伴奏的乐手,面微微一滞,马也举起了手的家伙事,吹出了声儿。
丧乐井然有序的吹奏着,底下的人也都开始进入轨步,哭着喊着的跪一片,没哭没喊的各忙各的准备着出丧的事宜。
而事主家那年汉子也在长叹口气后,从怀里拿出了早已经封好的红包塞进了我们的布兜里。
一曲丧乐在哭喊吹完,门头的炮仗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听到响,桂子叔赶紧抬手划着,让几个信誓旦旦准备抬棺的汉子场来。
几个汉子一来,各站一方,眼神互视后,将杆索扛了肩膀,跟着吆喝一嗓子咬着牙抬起了厚重的大红棺材。
棺材抬起,大家伙儿也都绷起了眉头,尾随着棺材一路向村外走去,出村这一路并不舒坦,原因是这大红棺材太过碍眼,那个些够长了脖子好观望的乡亲们,一见着这大红棺材犹如见了老猫的耗子一般,面带着惊慌,尖叫道:“这..这是凶棺哟,要出大事咯。”
听到乡亲的议论,那个年汉子眉宇间露出了一丝忧虑,他故意放慢脚步挨近了桂子叔,小声询问道:“先生,你说这事稳妥不稳妥呀。”
桂子叔从容的摆了摆手,显得有些淡定道:“你放心,老爷子煞气积在脖子,只要沿途没有东西动这红棺,那老爷子便不会作妖,等到棺材下了地,那也算落地为埃了,老爷子那个煞气也没了。”
年汉子听过桂子叔这番话,暗探了一口气,刚要拱手在说什么,却不料话还没出口,送丧的队伍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棺索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