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我这马抽它一鞭子,放开了手脚它还不是可以自己跑。”王四岔岔不平,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个狗日的,爱找谁讲,找谁去。”桂子叔抓起一把糯米,不满的甩在了王四衣裳,微怒道:“快给老子把糯米加进去。”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至于那些个城里来的人,来的快,走的也快,留下了一句,等回去调查,没了影儿,并且连搭建的帐篷也没有拆去。
对于这样的事,桂子叔眼淡然,只让我们去村里头传消息,说这里有可以治疗瘟疫的东西,消息传出去,根本不用我们一家一家的敲门。
到了午门头已经是人头涌动,排队的直接站在了一条长龙,挤囊不通,大家伙人手端着一个木盆不时抬头紧张的看了两眼,生怕一个不注意这治疗瘟疫的水没了。
我们站在木桶前,将调制好的糯米水一瓢一瓢的舀在他们的盆子,这一忙活是一天时间,当我们手酸了,腰疼了,木桶里的糯米水空了,前来排队的人这才没有了影子。
跟着忙活了一天的王四一屁股坐在了地,喘着粗气说:“老鬼,我看这村里的人都来了,这回算完事了吧。”
听到这话,桂子叔反而凝重的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算完,这次是我们发现的早,有了准备,这才没引起大乱子,要想村子彻底的安宁,我们还真的把这背后的人揪出来!”
这背后有人下套子的事,我已经听桂子叔说过一次,所以我并没有表现的异常惊讶,不过王四却是头次听到这个消息,此时的他嘴巴张的可以放下一个苹果,他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老鬼你是说这事不是河里走丧那次引起的,是有人故意的!”
桂子叔点了点头,将次告诉我的那些话,同样跟他说了一遍,这一说,王四瞪大了眼睛,哑然无话。
既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王四,那桂子叔便是认同了他和我站在一条战线,桂子叔严肃的看着王四问道:“四儿,那天走丧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不一样的事情,或者是有哪些人特意来和你接触过?”
事关重大,王四皱紧眉头仔细的回想了一阵后,猛地抬头说:“你要这样问,他还真是有。”
桂子叔脸一喜,急切的道:“你快说说。”
王四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说:“那天走丧定人的时候,我不是寻思着小乐兄弟技艺高超打算找几个人由小乐兄弟领奏嘛。”说到这里,王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又道:“其实我也有点私心,这样一下不但曲子不掉牌面还能为我省下不少票子。”
对于此,我报之一笑,表示理解,王四咧了咧嘴,跟着眉头再次皱起又道:“本来吧这班子都联系好了,可到了晚村里头的海家班却找了我,说他们愿意来当着伴奏,我听到这话,刚开始推托了,结果几人见我推托说着票子可以少拿七成,我一听这话,答应了他们,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古怪”
“这些个家伙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仗着手这点手艺这票子一直是加了又加,没想到这回居然会少拿七成,这低的都跟哭丧一个价钱了..”话到这里,王四截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突然道:“你们说,这他娘下套子会不会是他们啊!”
这海家班子跟我算是有些过往,来到镇子第一次吹丧我便是抢了他们的风头,至于这往后的事嘛,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交集呀,难道他们因为这所以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如果真的是他们在背后做的手脚,那别怪我们心狠了,有句话怎么说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管他个求,先打疼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