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久,这眼睛花了,头也绕晕了,可我们还在地道打着转儿。
此时的我们所在的位置,周围至少有着不少十几条的地道,桂子叔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自然的问道:“小子,你说说咱们该走哪儿。”
我被桂子叔这话气得笑了:“要我看啊,你早听我的,和这些狼崽子斗一斗,至少还有些活路,你看现在,吃的没有,喝的也没有,路也找不着,咱们是死了也成了个饿死鬼了。”
看着我自暴自弃的模样,桂子叔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这路是挖给人走的,你小子也别说这过气话,咱们一条一条走,我不信了,还能走不出去。”
桂子叔似是赌气般的,又往前摸索着去,我看到此也这得无奈跟去,又走一阵,我们的身前还是错综杂乱的地道,桂子叔脸已经带着许些凝重,他摸了摸下巴,把本破烂的衣裳撕扯成布条,走几步遇到一个岔道放下一块布条,待得布条放完,我们便选了条没放布条的地道走去。
当我们周围再次出现十几条墓道时,桂子叔脸却突然露出了惊喜,他大呼道:“小子,有法子了。”
我听到这话,有些诧异的问:“这还不是有这么多地道吗,有啥法子啊。”
桂子叔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说:“你瞧瞧,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我抬眼看去,还是一样的地洞,要是不同的那恐怕是这地没有布条了..想到这我突然一愣,猛然间醒悟,那这是不是足以证明,我们并不是在原地打转,而是走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醒悟过来,我又不得不佩服那些当初修建的手艺人,能把这地道修的一模一样,这本事可有些大了,还好桂子叔放了布条,要不然我们一直在里头转悠,发现一直走回到同一个地方,迟早得崩溃等死。
找到了路子,当即我把我身的衣裳也脱了下来,撕成了一条条小布,但凡走过的地道都放下一块布条,不知道绕了多久,我们脚下的膝盖已经磨得发红,手的布条也都用尽,这才终于又走到了唯一一处没有放置布条的地道!
桂子叔当先爬了进去,而我则在后头小心翼翼的跟着,这地道笔直向前,爬了约过半盏茶的功夫,桂子叔惊喜的叫道:“小子,我们出来了!”
我也跟着爬了出去,抬头一看,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是一处占地极扩的地墓,墓摆放着各种随葬品,在地墓的最里面还放着一方青铜棺椁,棺椁边各类金银首饰,看的我们眼花缭乱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这棺椁的时候,我这脑子突然抽了一下,里头好像有着什么吸引我的东西,我这脚也不听使唤,要往前走去。
不过当我刚抬出一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桂子叔的怒斥:“小子,快回来,不要命了啊!”
听到桂子叔的声音,我茫然的抬头看了看,这一看,我发现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石灯边,手也正准备触碰这石灯,我猛地惊醒过来,赶紧退回到了桂子叔身边,拍着胸脯心有余悸,这他娘的实在是太邪乎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走过去的,不行,这地儿还是不待的好。
桂子叔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质问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我叫你半天,你听不见还是咋地。”
我抬手指了指青铜棺椁,说:“我刚才看了眼这玩意,然后不知道怎么,走过去了。”
桂子叔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了一眼,他突然面带惊恐,一把拽着我扑在了满是碎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