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看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运气太差了,尼玛无头鬼都给老子一个人碰到了,而我呢,天然的,对无头鬼有些恐惧,尤其那一晚碰到大春哥以后,这种恐惧更加强烈了。
此刻,我只想跑,我义无反顾的转头跑,可那女子再次问我,到底是不是你?
我心里想说,你妹啊,真不是我啊!你那鬼儿子是清玄干的,跟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啊!
我心里这样想,可是做了事情有点心虚,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清楚。
我回头去找清玄,可我悲催发现,这个牛鼻子,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连小翠和王大婶都不见了。
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的心立刻沉入谷底,心想这个清玄一定是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鬼煞,提前带着小翠她们开溜了。
我着急啊,差点都急哭了。心里给清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可是最后,我发现,我骂他又有什么用呢!算我给他骂死了,我还是要独自面对女鬼啊,为今之计是卯足全力,去应付吧!
我是豁出去了,今天最坏的结果,大不了是给命丢这儿了,男人嘛!得活的有尊严不是,可换句话说,此时算我跪下来磕破脑袋,人家也不一定放过我啊!
算了,咱不能丢人,更何况他还是我的仇人,老子跟你拼了。
想到这里,我立刻转身,抬起脚狠狠的朝着花轿踹过去,老子弄不死你,但是拆了你这鬼轿子还是可以的。
“啥?”
一脚踹在轿子,像是踹在一堵墙一样,愣是把轿子踹的轰隆一响,可我凝神看去,这轿子不仅纹丝不动,是我自己差点都给摔得屁股朝天。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如果此时有人跑来告诉我,说这是一顶轿子,我非得给他脑仁拍出来,说你他娘的是猪啊,从来不吃猪肉啊!
心里虽然充满疑惑,但我很快从地翻起来,我盯着红轿子看,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这顶轿子,不仅坚如磐石,而且里面还时不时得传来一阵女人的诡笑的声音。
随着声音的出现,红轿子开始缓缓抖动着,而附在其的红绸子,居然片片剥落下来,堆了一地,非常绵软。
我仔细一看,登时吓得浑身直冒寒气,这哪是红绸子啊,这分明是人皮啊,至少得有七八张,有鼻子有眼,让人望之生畏。
随着红绸子落下,原本的轿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是一副长妥妥的,刷遍红漆的棺材。
此刻,棺材轰的一声打开,一个无头女子幽幽坐了起来,这女人无头,原本生长头颅的位置正好坐着鬼孩子!
鬼孩子怀里端着一个满是黑发的头颅,这头颅贴着一道黄符,让人看不清面容,只能远远分辨大概是一个女子。
这女子一出现,我得心脏突的一跳,因为她稍稍给身子向我这边转了过来,对着我说道,
“到底是不是你?”
这句话一出来,像是个地雷,凭空炸响一般,吓得我全身直发抖,我惊吓的说不出话来,那女鬼以为我是默认了,便一阵怪笑,似有找到仇人的快乐!
可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危险已经来临,甚至可以说命悬一线,我心里只有一个疑问
你不是没有脑袋吗?可是你是怎么说话的呢?
这个念头一滋生,我眼都直了,直接给这棺材瞧了一个遍,也没发现女人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怪,没有脑袋居然还能说话,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坐在女子脖颈的鬼孩子,突然发出了一阵撕裂般的怪叫,这声音不像从喉咙里发出的,带着几分骨骼摩擦的声音听的我毛骨悚然。
我慌忙转头看过去,这一看魂差点给吓冒了。
只见鬼孩子怀里的女尸头颅突然有鲜血渗出,不一会儿,整个头颅完全被血液沁满,伴随着阵阵的血腥味传出,那头颅的黄色符纸居然有阵阵血光闪烁,微风一吹,符纸在女人的头颅前飘荡露出了全部容貌。
我看到这女子的头颅,诡异的笑了,嘴巴像是刀切一样直接给整个脸一分为二。一张满是鲜血的大嘴巴,轻轻蠕动,能把人慎的吃不下饭。
“果然是你!”
头颅发出怪笑。
我惊恐的后退两步,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所有的声音,都是从这贴着黄纸符的头颅里发出的。
其实,我心里很纳闷儿,从这头颅的黄符来看,这应该是哪个得道高人贴去的,用来镇压女鬼的,可为啥这黄符好像没多大作用啊!
这女鬼居然还能出来逞凶。
这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也顾不得多想,我给人家儿子打成那样,这女鬼能放过我吗?此刻最重要是如何逃命!
心里着急,但我能够使用的本领少的可怜,为今之计只能跑。然而不管我跑的多快,身后总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一顶红棺材,鬼孩子抱着女尸头颅,坐在红棺材,头颅发出尖锐的笑声,那笑声仿佛告诉我,你逃不掉的!
跑了很久,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前方突然空旷了许多,阳光可以照耀,这时候我发现,那笑声好像没有了!
我微微顿了一下脚步,侧耳倾听,果然,声音没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瞅了瞅,发现不仅声音没有了,是那顶棺材也都消失不见了。
这让我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那鬼突然良心发现?决定放过我了?不会吧,那女鬼连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都不放过,又怎么会放过我呢!
管他呢!反正活着死了好,想那么多干嘛!我得抓紧时间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么想着,我一步也没停留,立刻转头,往前跑,我记得当时是沿着这条路过来的,现在还得从这条路回去。
大概走了几分钟,远远的瞧见,前方一块大土丘,有一颗歪脖子老槐树,槐树可能有几十百年了,树干光秃秃的,树皮也寸寸剥落,但是令人惊的是,这颗老槐树居然凭空多了一条红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