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竟打开一折纸扇‘露’出面目,这张脸上含带笑意,看起来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之态,其面部肌肤雪白,剑眉凤眼,薄‘唇’无须,看的一旁的几名仆人‘女’子痴‘迷’愣神。
看清来人,方子敬再次冷哼道:“你还有脸来此?”
这来人再笑:“呵呵,方老何必如此,只是区区一点皮外伤而已。”来人说着将手中一枚小瓶丢出。
方子敬眼疾手快一把将之抓住,打开一看,眉宇间这才‘露’出一丝喜‘色’。
只听那人接着道:“君麋‘露’子丹,就算给方老的一点点补偿吧。”
见到此物,方子敬这才展眉笑道:“嗯,不错,君子堂的丹‘药’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有你的丹‘药’辅助,恐怕我还真没有能够将洪阳公打伤的能力。”
那男子听闻,扇了扇手中纸扇道:“这只是在下的一点歉意罢了,过后您老可派下人去客栈再取几坛清风酒。对您老的功力更加有好处,当然,可不要贪杯哦。”
方子敬一笑,摆了摆手,起身走向那男子道:“顾君白啊顾君白,你总是贿赂我,就不怕等灭了武穆镖局,我在灭了你吗?”
原来这谦谦君子,手拿纸扇的男子就是红尘客栈的主人,红尘堂现任帮主,顾寒白。
顾寒白听闻大笑:“哈哈,方老休要吓我,除非你今后再不想喝我那清风酒了!”说着,顾寒白也朝方子敬走了过去。
葛天佑此时被安排到离小‘花’所住不远的一间房子之中。房子不大,但五脏俱全,桌椅‘床’柜,摆设齐全。‘床’上是崭新的被子,柜子里还有几件新做的衣裳,‘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都有,显然是有人吩咐过得。
葛天佑看着眼前的一切楞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舒适安静且整洁的房间,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着转。
自己不知多少年来在梦中才梦见过此时的一幕,心中总是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和爷爷也能住上这样的一座房子之中。可惜天不遂人愿,爷爷始终都没有机会住上。
此时,小‘花’端着一盆打好的热水走了进来,看到葛天佑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有些奇怪,问道:“天佑,你怎么了?”
葛天佑还在伤感爷爷之时,被小‘花’的进来打扰,一时间两道泪痕不由的滑落,赶忙用袖子擦拭道:“哦,没,没什么!”
小‘花’见此,也不在多问,纵了纵肩膀,她知道这个弟弟古怪的很,不想说的话打死也不会说,所以与其追问,还不如不问。
小‘花’继续道:“看看你,不就是自己住个房子吗,害怕什么,慢慢就适应了。娘亲去世以后我就一个人住,开始也害怕,后来就不怕了。快过来吧,洗洗脸,然后破军哥哥说让你先休息两天。”
葛天佑知道小‘花’在安慰自己,赶忙跑了过去咧嘴笑道:“嘿嘿,反正有小‘花’姐在,我才不怕呢!”
“就是!”小‘花’回道。
葛天佑正洗着脸时,只听房外传来一声忧叹,显然是洪老的声音。只听他对着另一个人说道:“唉,仇恨是一种毒‘药’,沉淀的越久,毒‘性’就越强。师妹,恐怕我与师哥终要有个了断啊!”